方漪澜回到方家,空气之中隐隐浮动着,属于女人精致优雅的香水味。
谢泽成陡然间看向她,目光带着一抹刺人的锐利,但很快就被遮掩了过去,严肃冷酷的脸上,也挂上了属于父亲的慈爱表情,“阿澜,快过来坐。”
方漪澜的呼吸一滞。
记忆之中虽然和她并不亲近,但待她还算疼爱的父亲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她的满腔敬爱,也随着妈妈和爷爷的去世,父亲待她的淡薄渐渐消磨。
谢泽成也不拐弯抹脚,“昨天去盛世公馆见到King了吗?”
昨晚他一整晚没有合眼,按捺着内心的激动,一直在等她的消息。
方家虽然是南城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豪门。
但是,和御氏一比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如果方家能巴结上King,还有谁敢看不起他?
方漪澜轻轻地点头,淡淡地看着他,“King并没有答应注资方氏集团,也从来都没有将方氏放在眼里,他提出要见我,只不过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无聊时玩得一场游戏罢了,您以后就不要再想着巴结盛世皇朝了。”
她索性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以免谢泽成心存幻想,会生出什么妖蛾子来。
御景宸对她来说,只是一场身不由己的艳遇。
她不想再和御景宸扯上任何关系。
哪怕,他是堂堂的御氏当权者,盛世皇朝的King。
是所有人争相巴结讨好,令世界匍匐臣服于脚下的人。
谢泽成一阵愕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胡说些什么?”
如果King不想注资方氏,又何必亲自与他联络?
那可是盛世皇朝的King,会闲到这个地步?
思及,他不禁勃然大怒——
大掌凶狠地拍到茶几上,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上面摆放的物件,皆是胆颤跳动。
“你这个孽女,是不是你得罪了King,令他放弃注资方氏,故意用这番言辞来糊弄我,你好大的胆子。”
想着这个女儿平日里,素来惹事生非,嚣张跋扈的性子,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接着,又是一阵胆颤心惊。
King哪里是方家能得罪的,一不小心整个方家都要受到牵连。
越想越害怕——
谢泽成的脸上已经呈现了后悔的情绪。
又想到方漪澜昨日大闹沈家订婚宴,内心压抑的怒火,正在不停的酝酿滋长。
“父亲是想将我亲自送到King的床上去吗?”
方漪澜平静地看着他,这样勃然大怒的模样,是妈妈和爷爷在世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曾见过的。
从前,她居然一直没有看穿谢泽成虚伪重利的嘴脸。
他用胆小懦弱伪装自己内心深埋的野心,麻痹了所有人。
谢泽成一愣,“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