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一直顾念着与爷爷当初的情分,对方家一直忠心耿耿。
当初,柳叔曾隐晦的向她表达了,谢泽成对方氏不安好心,让她多留个心眼。
当时,她听明白了。
只是,爷爷突然间去世,亲情无所依托的她,将谢泽成当成最重要的亲人。
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甚至为免谢泽成误会,她开始渐渐与柳叔疏远。
如果不是柳叔,方氏集团只怕早已经是谢泽成的囊中之物。
想到自己当时的天真,她就觉得可笑。
为了一份虚假的亲情,居然疏远真正关心自己的人,简直是傻得可以。
不过,现在补救还不算太晚。
柳锦辉眼眶一下子就湿了,脸上露出慈爱与欣慰的表情来,“小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董事长于我有恩,他临死之前将方氏集团托付给我,也是出于对我的信任,只是……我愧对董事长的信任,现如今方氏……”
如果不是谢泽成领导不力,一味的拓展方氏经营,意图进一步掌控方氏。
不停与董事长生前最器重的老班底内斗,内耗了方氏的实力根基,影响方氏的经营发展,让方氏集团内部变得千疮百孔。
方氏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方漪澜陡然间握住他的手,“柳叔,我明白,您什么也不用说,您没有愧对爷爷,真正愧对爷爷的人是我。”
柳叔今年才五十多岁,却再也不复两年前的意气风发,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想来这两年来,为了方氏集团他殚心竭虑。
柳锦辉神色激动,“小姐,你终于长大了,你爷爷九泉之下一定会很高兴。”
她能说出这番话,想必是明白他当初那番话的苦心。
方漪澜深以为然,话锋一转便道,“柳叔,我今天特地约你出来,是为了方氏集团的财务危机,现如今方氏集团我能信任的人便只有你了。”
爷爷临终前,握着她的手对她说——
你柳叔,是爷爷生平最信任之人,可托重任,凡事可以多仰仗于他。
一句可托重任,其中付出的信任可逾千斤!
她一直记得爷爷当初说的话。
柳锦辉愣了一下,接着便是一阵狂喜,“小姐,你终于愿意插手方氏集团的生意了,好好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不管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会竭尽全力。”
这孩子的性情随了董事长。
为人处事果断坚韧,聪明大气。
如今愿意接管方氏集团的事务,想必方氏集团还有希望渡过此次难关。
方漪澜道,“柳叔还记不记得,我爷爷十二年前在北都西城区买的那块地?”
柳锦辉又想到了当时的情形,“怎么不记得?当时你爷爷要倾家荡产买下这块地,我还曾激烈的反对过,可是你爷爷说,现在全国都在搞经济建设,北都身为Z国政治的中心地,发展也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