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什么婚制改革?对老子来说就是个屁!”为首的豪绅豪横道,“老子家里都纳了好几个了,又能拿老子怎样?”
这群人推开前来维持秩序的官差,直接来到公堂前。
先行告状的男子此刻也连忙让到一边。
“呵呵……如今的知府大人竟是个女人呀?不过,还蛮有几分姿色的!”为首的豪绅盯着薛涛道,看到昊倾城,又继续语气轻佻道,“哟,总镇夫人也在呢?”
黄天化看着他。
“来者何人?”薛涛问。
“知府大人竟然不知道爷我?在陈塘关,还没人不认识爷的!”豪绅斜眼睨她。
“看来,这位爷的来头不小!”薛涛说。
“那是!爷在本地的名头可是响当当的,镇北一条街都是爷的!”豪绅说,“我在上头也认识太守西门大人!”
“哦,敢问这位爷,此次前来本府,所为何事呀?”薛涛问。
豪绅以为就这样在气势上镇住她了,以往这套可是屡试不爽,每一任知府都会给他几分面子,这次也不例外。
“也没什么事,一来听说有新任知府大人,特前来见见;二来咱得跟大人说道说道这陈塘关改革之后的婚制!”豪绅说。
“这婚制有什么问题吗?”薛涛问。
“有,问题很大!”豪绅说。
“哦,有什么问题,不妨先进去了再说吧!”薛涛说。
还没等豪绅这群人反应过来,官差们就将他们控制住,押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之前的那个暴发户男子一脸懵逼地站在那儿。
薛涛对他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男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行,没事的话,你也先进去吧!”薛涛说。
男子大惊失色,官差过来也将他押下去。
“大人,小的冤枉啊,都是他们指使小人干的!”那男子喊道。
薛涛不为所动,让官差直接把他带下去。
男子的声音渐行渐远。
“烦请姑娘继续留在本府一趟,以配合此案的进一步查办。”薛涛对那女子道。
“小女定当全力配合!”女子说道。
不出一刻,当地豪绅恶霸被官府羁押的消息不胫而走。
狱中,那个豪绅还不服气地喊着话:“一个妇人,竟如此嚣张!你给我等着吧,我上头有人,迟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官差过来,将他们一个个拖出去挨板子。
太子庙,书房里,昊倾城与薛涛、黄天化、薛容若谈事。
“此案暴露出一大问题,就是婚制虽改,但仍有部分原先的得利者继续为所欲为、欺男霸女,百姓敢怒不敢言。”昊倾城说,“何故?相应的律法还跟不上的缘故。”
“旧有的律法根本支持不了这改革后的婚制,所以,还必须革新律法!”薛涛说。
昊倾城看向薛容若和黄天化,那两人也对薛涛的看法表示认同。
“的确,原有的律法是与那宗法礼制相配套的,包括其中的包办婚制。”昊倾城说,“改革后的婚制要想落到实处,必得重新制定一套新的律法来保障其施行。”
“重新立法,这可是一项大工程!”薛涛说。
“何止是项大工程,还是律法上的变革!”昊倾城说,“此次是婚制上的立法,往后还有各方面的律法须得革新。”
另外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看来当初的改制,是时候重新提上日程了。
“根据以往经验,变法可能会遭到不小的反弹,单是这婚制改革,就已有人跳出来挑衅。”薛容若说。
“不怕他们挑衅,对流氓地痞无赖之流,说道理没用,得用他们理解得了的方式来,揍就是了。”薛涛说。
想到这会儿县府里可能的情形,黄天化忍俊不禁,亏他刚才还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没错,阻力再大,事关百姓福祉,该改的律法,一个也不漏。”昊倾城说,“这个世道,不能因为这一部分人而一直肮脏丑陋下去。”
另外三个人听了,一致点头。
“法者,平之如水,明断曲直。”昊倾城说,“法治法治,良法善治。法律是治国之重器,良法是善治之前提。”
其他人表示赞同。
“欲施法治,先得明确这律法是为谁而立的。”昊倾城说,“昔日太宗有句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下为公,要实现大同,咱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立场,即是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那三个人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