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倾城这才想起女儿满月那会儿,天降玉龙,南海观音赐双色莲子,如来佛祖十万八千里传音:“即日起,原西海玉龙三太子敖烈、今南无八部天龙广力菩萨为二世帝女守护神,待双色莲花开、二世帝女成婚之时,玉龙三太子完成守护职责。”
佛祖之所以派来敖烈,是为确保李嫣然免遭觊觎、顺利成长。
在昊倾城临盆之际,天庭联合阐教欲围剿陈塘关,目标直指她们母女俩。中路军严阵以待,与天庭左右两路大军对峙,战争一触即发。哪吒用龙泉剑召出地下五十万青铜兵俑,助阵中路军。太子庙,十二卫和阿修罗众严密戒备。百密一疏,待孩子好不容易生出,敌方渗透势力攻击太子庙,抢夺婴儿。混战之际,连还没恢复元气的昊倾城也被劫持走。关键时刻,十八罗汉受命赶来,救下昊倾城母女。对峙良久的双方,昊千秋他们见无半点可乘之机,总算撤兵。鉴于此,如来授命敖烈为李嫣然守护神,直到双色莲盛开。
此时,月圆之下,昊倾城看向荷塘里的那朵夹杂红色的黄莲花骨朵,它也像李嫣然保持在十四岁一样,两千年来都没见盛开。
时空回到两千年前,太子庙,薛涛兴冲冲地来找昊倾城,给她五张请柬。
“你和黄公子总算要定下来了!”昊倾城替她高兴道。
“嗐,还不是我哥一直在催我!”薛涛说。
“瞧瞧,还不大愿意似的!”昊倾城看她那口是心非的表情道。
薛涛一脸的藏不住笑意。
“这会儿可以安心成婚了吧?”昊倾城说。
“嗯,还算凑合吧!”薛涛说。
“有事可做,还是自己擅长的,男人又是自己喜欢的,房子也有了,安居乐业,还算凑合!”昊倾城打趣道。
“行了,你就别打趣我了!”薛涛说。
“好好,我不打趣你。”昊倾城说,打开请柬,又问道,“打算请多少人呀?”
“考虑到不宜太过宣扬,婚礼从简。”薛涛说,“就在海边摆几桌,避人耳目,请上比较知己的,见证一下,简简单单。”
“这样也好。”昊倾城点头道。
“我爹娘以及族人都不方便来,就我哥。”薛涛说,“婚礼结束后,我哥也要回去了。”
“你哥饱读诗书、精通律学,不能留下,甚是可惜。”昊倾城说。
“何尝不是呢?”薛涛说。
“陈塘关将进行彻底的立法改革,如若你哥能留下,对咱们的事业将助益良多。”昊倾城说。
“确实,律学方面的人才目前奇缺。”薛涛说。
“我那皇长兄召回你哥,想必也是解一下燃眉之急,待一切稳定下来,亲信扶植起来以后,怕是会屈就了你哥。”昊倾城说。
薛涛不言。
“你我都了解皇长兄的为人。”昊倾城说。
“唉,这个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我哥要在一个夺走自己心爱女子的人手下做事,简直不要太尴尬!”薛涛说。
“是锦心所托非人,想必她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昊倾城说。
“谁说不是呢?”薛涛说,“她现在的处境,可能让我哥更觉难过。”
昊倾城叹了一口气。
夜晚,李狗蛋神奇地摆出一架精致的三角钢琴,翻了翻曲谱。
院子里,金色流光蔓延,花自在睡不着,坐在屋顶上看星星。
片刻,李狗蛋房里传出悠扬的乐声,一曲《梁祝》飘进花自在的耳里。
花自在竟觉有所触动,乐声激起心中共鸣,思绪不自觉回到那时寒窗苦读时……
“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他问她。
“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她说。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他说。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飘流。
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癫,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
来陈塘关后,他已经见到好几对幸福的了,今天见到带请柬来的薛涛,又有一对将成,真好。
房檐下的花坛,有朵较大的红玫瑰里,不知何时睡着一个小人儿,她在这花儿里住下,在悠扬的琴声中入眠。
廊道尽头的房间里,哪吒和昊倾城已经睡下,缥缈的琴声传进,似乎带有一股催眠的力道,透着婉转的忧伤。
“是儿子弹的吧?这琴声还是头一次听到。”昊倾城说。
“不知那小子为何弹得这么忧伤?”哪吒说。
“难不成失恋了?”昊倾城猜测道。
“不是说还没女友嘛?”哪吒说,“再说,看上哪个姑娘直说不就行了?至于这么忸怩么?”
“或许是人家姑娘看不上他?”昊倾城说。
“谁这么没眼光啊?”哪吒说。
“难说,哈哈哈……”昊倾城忍俊不禁。
“儿子失恋,你这么开心的吗?”哪吒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