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叫宁馨,据闻已经跟宗主郭山彤发生了些不寻常的关系,经常是半夜进宗主的房间,清晨才偷偷摸摸的出来。这件事有板有眼,不少弟子亲眼看见过,现在大家都把她当成了内定的宗主夫人。
现在爆出奸杀十名男弟子的是她,不少自认姿容出色的女弟子都觉得机会来了,不遗余力的去夸张夸大这件事。到了最后,总结出这件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宁馨在宗主这得不到满足,便去勾引新锐长老柳长老,柳长老也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想要玩宗主的女人,结果发现自己那东西不行,宁馨恼羞成怒下愤而离去,那晚她饥渴难耐遂跑到男弟子的住所解决需求,最后怕那些弟子把她们的事情说出去便起了杀人灭口的歹意。”
这件事说起来有很多的漏洞,但在不少有心的女弟子口舌、鼓吹之下这个说法传的沸沸扬扬,最后自然不可避免的传到了宗主郭山彤的耳中。
“砰”
郭山彤坐在议事厅,狠狠的拍下了桌子,他阴沉着脸,很快想清楚了派内的情况。最近灵天舫大肆扩张,广收门徒,其中难免会混进些别的门派的奸细。
他喜欢的那个女弟子宁馨的为人他很清楚,绝不会向其他人说的那般不堪,至于柳一白他更是不相信他会玩自己的女人,这一点,他很放心。现在的那些流言蜚语实在难听,当务之急,就是要揪出那些捣乱的奸细。
“嘿嘿,你们想看我灵天舫的笑话,那来吧,我要让你们看看我的手段。”郭山彤不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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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白出门了,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他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他走在路上,不断有神色莫名的弟子跟他打着招呼,尤其是女弟子,一个个用惋惜、痛惜的目光看着他,最后叹气离去。
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也听说了,这样也好,不行就不行吧,至少可以避免很多女弟子的追捧了。
“女人啊,果然是睚眦必报啊。既然你想玩,我就花点时间陪你玩玩。”柳一白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他此刻心如明镜,一下便猜想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他感觉奇怪的是,郭山彤这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都没找他问过话,照理说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听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想要问个清楚吧。可是他没有,不是他对宁馨有绝对的信任就是他对自己已经满怀深深的恶意。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柳一白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再过两天,就到了各大派围攻兴庆府的日子,到时候季舒玄也会出兵攻打西夏。
“再等两天,就要功成身退了,是时候跟西夏说再见了。”柳一白望着天际怅然失措,其实他还挺喜欢在灵天舫内的生活,闲来无事指导指导弟子,养养花、舞舞剑,日子多么的快活!
只是,这里终究不是他的家
。他的家在哪儿呢?落霞门?洛阳王府?还是整个中原江湖?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
夜色降临,柳一白斜靠在床上品尝着弟子送来的新鲜水果。这西夏的特色水果红提,红提皮薄较难剥,口感较脆较硬。相对于中原的葡萄来说的确是有一番不同的风味。
很快,几串刚采摘下来的红提就被柳一白吞入腹中。他砸吧着嘴,望着窗外的夜色,自语道:“又要便宜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了.....”
一道黑影几乎融入了夜色中,在漆黑的夜幕下飘来飘去,很快,他飘到了一个房间门前,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他又如鬼魅般轻飘飘的飘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