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们开始盘点第一轮过关的人数了，此时能过关的已经在和旁人交谈见闻，不能过关的，身前的灵魂灯也即将烧尽，所有人都认为能通过的只有这么多。

巫使徒立于夏烨身前，那摇曳见底的蜡烛仿佛随时会熄灭：“即便强大如你，在遮天蔽日的命运前也无法挣扎吗？”

当海水淹没头顶时，夏烨终于想起来这一幕为何那么熟悉，不就是昨日窥见的命运景象吗，身处绝望的旋涡，脚下再无可借力之物。

耳边全是咕噜的谁水声，眼前是黑暗的海水，明明是幻境，所有感觉都真实的可怕，那灌入鼻腔的咸水疯狂刺激着夏烨的神经。

窥不见一点救赎的机会。

就在即将昏迷之际，不知多少米之外的海面上，汹涌的海浪像是被一股无形力量抚平，翻腾的乌云也暂时缓和下来，一个浑身绽放光芒的人影悬浮在海面上。

她的双眼能看破海水的阻隔，说话时连天地都要安静下来。

“害怕吗，这是你命运的缩影，逃无可逃。”

“绝望原来是如此悲伤的事情。”

夏烨自认为如今的实力已经能力破万法，没有困难可以在对他形成阻碍，可是在这该死的“命运”明前，他依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女子身上的光芒闪烁一下，声音听不出悲喜：“那你是要坦然接受命运就此沉沦下去？”

夏烨并不回答这个问题，此刻只感觉浑身冰冷的可怕，除了眼皮和嘴巴尚且能动之外，不过好消息时，那股窒息感已经消失，他更加确认四周就是环境，命运的一种具象化方式。

“我们是不是见过？”

“为何这么说？”女子隔着海水疑惑道。

“上次在幻境中绝望时，关键时刻也是你出手，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

当时在飞机上就不受控制进入梦境，铺天盖地的皑皑白雪。

女子沉默片刻，手对着半空轻轻一招，无形的力便将夏烨托举起来：“我只是你魂玉里的一缕魂，也可以叫执念，我的记忆只存在一次，当下次再现身时又是一个新我。”

“虽然丧失了记忆，但两次都是你，谢谢。”

“为何谢我，这是幻境，即便我不出手，等此世界死亡的一瞬，现实世界你就会清醒过来。”女子学着夏烨的动作屈腿坐下。

原来真的会死，就算不伤及现实世界，那死的感受谁也不想体会啊，和一个意识体讨论生死可不会有结果，夏烨决定转移话题：“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为什么魂玉里会有执念？”

“你还没有回答我面对如此命运要如何选择。”

“这个简单，反抗到底！”

语气很轻，意志很重，夏烨本身就不是愿意随波逐流的人，况且这倒霉催的命运肯定坎坷又多灾多难，还是一不小心会死的那种。

可是身旁有那么多佳人，老夏还只有自己这一位孩子，游涵的婚礼还没有参加，一个东方巨富还没有登上富豪榜，想要做到这些，前提都是要活下去。

“好了，现在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