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唐琳皱起眉,有些郁闷:“既然你没有授意于她,那她怎平白无故说那些话?难道说,没有得到你的同意,她还在替你保密?”
“嗯……”御圣君仰头颇认真地想想,最后却不是不确定:“应该是这样的吧!”
唐琳是个对自我第一直觉向来百分百肯定的人,她总感觉凤蝶舞很奇怪,这件事一直想不通,她就一直纠结着这件事,“到底是我的感觉出错了,还是……”
“别瞎猜了,朕给你透露一件事吧!”御圣君说时眼神有些神秘兮兮。
唐琳问:“什么事情?”
御圣君抿唇一笑而止,故意的神秘之态却又有着几分不容质疑的严肃,“当然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而且,这关系到大局,你必需要知道的!”
唐琳是好奇,但更加疑惑,“不仅关乎大局,而且,我必须要知道?”
御圣君严肃点头,“嗯!”
唐琳已迫不及待想知晓,“到底是什么事?”
天。暮色渐去,墨色降临。
转眼,夜幕黑了下来。
月光稀薄又冷清,不及已点亮的宫灯来得喜气与柔和。
御圣君的寝宫昏黑一片。
唐琳听完御圣君说的那件事,一时感慨万千,唏嘘不已,“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君君,你若不说,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不过你的局布得实在是太……玲珑了!”
“呵呵,多谢夸赞,这本该就是一盘玲珑局。那以后,我们小心应对便是了!”说罢,御圣君看看周围,入目皆是黑漆漆一片,顿时噗了声,一番好笑:“你看,朕耗了那么多时间跟你说这件事,这夜都黑了!”
唐琳猛然想起某件事,起身,一边衬住御圣君的臂弯扶他而起,不知不觉中,自己已扮演了贤妻的角色,竟浑然不知,一边说:“对了,你不是还要去御书房吗?赶紧准备,别让你的侍卫久等了!”
起身后,御圣君方知臂弯处一股温暖,低眸瞅瞅,原是唐琳已在不知不觉中双手搀扶他而起,当下,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温暖沾满了心房,这种奇妙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是舒服的,喜悦的,激动的,让心可以安定的。他不动声色看了唐琳一眼,暖心一笑,然后面向门口,朝门口唤了声,声音低沉而醇厚,不失帝王威严,“来人啊,掌灯!”
站在门口的四五个侍卫其中的一人闻声便双手轻推房门进来。
因为才入夜,还不算太黑。以前许是经常在御圣君的寝宫掌过灯,侍卫很快且非常顺利地找到了灯架所在的角落,娴熟地点了第一盏,然后接着第二盏……
室内所有的灯火都点着后,御圣君望向唐琳,淡淡一句脱口:“走吧,去御书房!”
御书房。
张向阳等人,均已微垂眸站在御桌前,各自气息相当沉稳安静,哪怕从进来到现在,他们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他们亦不浮不躁,站姿雅正。
此时门口外,长筒靴的声音显然过于笨重了,却给张向阳等人醒目的提醒――有人来了。
御圣君左手放于身后腰部,手背贴腰背,五指呈半合的拳头;右手放于身前,拳头亦是半合,时松时紧。修长中指上套着的鹰型戒指虽为低调的墨黑色,却高调地彰显着主人绝世的品性与天地间唯我独尊的霸气。他阔步而入御书房,沉稳却不失优雅地绕过桌沿,最后两袖一摆,凌然坐下。金玉制作而成的龙椅上,他坐姿优雅而又霸气,人椅切合,这一幕高雅尊贵得世间仅有吧。
唐琳站到安林身旁,双手交叠于背后,双脚伸开,两脚之间的距离有一步之遥,下身,呈“V”字母型,完全是训练时常有的站姿之一。高挑修长的身材,帅气利落的发型,配上这身冷酷醒目的水蓝色海军服,在风景道道无与伦比的御书房内,又是一道比御圣君欣赏程度只高不低的风景。
张向阳等人一同单膝而跪,异口同声道:“主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圣君双手平行伸出,再扬了扬,“平身,都起来吧!”
“谢主子!”说毕,张向阳等五人一同起身站好。
御圣君高深莫测的目光从左扫到右,一一看了张向阳等五人各自一眼,最后视线停留在右边第一位张向阳身上。目光停留好半响,渐渐冷厉。“老张,朕给你三个月的期限办三件事,才三天你就回来给朕答复了?上次,暗冷无功而返,朕已下了死命令,寻不到人,提头来见朕,你这次出行回来,有够速度的!”
“回主子,属下已办完主子吩咐的三件事了!”张向阳无惧御圣君夜鹰一样冷厉的双目,以及生硬的面孔和字字如刀一样的言语。因为,此刻他有足够无惧御圣君的资本。
“哦?”御圣君生硬的脸色瞬间柔和,剑眉轻挑,有着几分兴味与褒赞,“说说看!不过朕不希望等下把你的统领腰牌摘下给副统领暗冷!”
高人对话,果然是字字珠玑,句句暗藏汹涌。唐琳低头看看自己,摇头失笑。深感自己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