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凤蝶舞惊恐得睁大眼睛,“皇、皇上是、是凶手?这、这怎么可能。”
御子尘自官萼云所枕的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匕首来,那是他送给她的匕首。他把匕首打开,看着这把光芒明晃晃的匕首,嘴角扬起极致的笑容。
凤蝶舞眼中划过一丝遗憾之色,这么痴情的男人如果自杀了,那就太可惜了,再说了,该要达到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呢。
她一把握住匕首,结果却割到了她的手,鲜血染染流下来,滴在了他的衣服上,她忍着痛说:“王爷,您千万不要做傻事。”
御子尘猛然回神,看着匕首和她的手,脸上浮现心疼之色,“蝶舞你……”立马把凤蝶舞的手给扳开,再把匕首给丢到一旁的地上,他扯掉自己衣服的一块丝布,然后绑在了凤蝶舞的手上,又心疼又责备的语气道:“你傻呀你,本王还没有为爱妃报仇,怎么可能会做傻事,倒是你,怎么能这样做,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凤蝶舞柔柔一笑,眼里满是感动。原来被一个男人疼着,呵护着,责备着,会让心这么的温暖。她看着他,不经意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为了王爷好,蝶舞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死?
“本王已经失去云儿了,难道,还让本王看着她的好姐妹也离去?”他看着官萼云,不知不觉间又酸了鼻子。
凤蝶舞不明白地问:“为什么皇上要加害于萼云?”
御子尘专注于看官萼云,潦草的回答了凤蝶舞,“说了你也不懂,别问了。”
“我……”凤蝶舞原本还想问的,见御子尘回答得这么没劲,就不再问了。
过了不久,御圣君调整好心情进来了,他问御子尘,“二弟,皇兄会帮萼云报仇的,替她找出真凶来,到时你怎么折磨凶手,随你意,但前提是,请你别再为萼云的死难过了。”
御子尘淡淡的起身,走过去几步,弯腰把地上带血的匕首拿起来。诡异一笑过后,他突然趁大伙不备,狠狠往御圣君的背部刺入――
“喝!”御圣君的身子往前微倾斜,并痛苦的闷喝了一声。“主子!”看到御圣君遭御子尘暗袭,一堂和一霜以及安林,不约而同收紧了心脏。
凤蝶舞看到这一幕,表情僵住,但御圣君痛苦的神色,却让她有种心痛如绞的感觉。不,御圣君不能死,不能死,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她征服不了的,唯独……他。
他就算要死,也不能是这个时候。
御圣君倒下之际,匕首从他背部滑了出来,但依旧被御子尘紧握着。他被一堂和一霜上来扶住,一个个被吓得脸色苍白,“主子,主子,你怎么样了?”
安林马上望向门口,焦急的喊道:“来人啊,快去传御医!”
御子尘在一堂和一霜扶住御圣君之时,神色突然变了变,嘴唇抖了抖,手中带血的匕首被他抖搂的手给松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主子!”见御圣君的神色有些苍白,一霜真怕他出什么事了,毕竟这可是一国之君,一旦出事,那还得了。
御圣君在侍卫二人的搀扶下,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御子尘,眼神并没有多么的犀利。只是,他眼中写满不解,“为什么?”
御子尘鼻子酸涩,不觉间眼眶通红,刺杀自己的亲兄弟,他想都没有想过,但妻子的仇……刚刚沾满了他的大脑,他控制不了自己。
御圣君深深吸了口气,有些绝望的眼神看了御子尘一眼,然后对一堂他们说:“朕还死不了,回御书房。”
三人应声,“是。”
看着御圣君艰难的走出房间,直到消失,御子尘双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盯着自己的双手质问:“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王爷。”凤蝶舞几步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御子尘,“皇上他没事,都过去了,你们是亲兄弟,他不会加害于你的。”
御子尘抱紧她,哭诉道:“本王不该对皇兄那样做。”
凤蝶舞在他肩上坏坏一笑,“可是王爷,那可是杀害萼云的凶手,你刚才说过。难道,就这样放过凶手吗?同时,你又不想要皇兄的命,那……该怎么办呢?”
御子尘沉思了好一会,突然松开凤蝶舞起身,对着床上的官萼云,发誓:“我要让御圣君生不如死。他敢加害萼云,我就让他身败名裂。”
凤蝶舞眼中划过一丝得意之色,却又稍纵即逝,“王爷,你是要夺了皇上的……江山?”
御子尘清清楚楚地说道:“没错。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至爱的滋味。既然他那么看重他的宝座,他的江山,那么……休怪他的兄弟翻脸无情。”
听到这番话,凤蝶舞脸上的笑意轻松了许多。这才是她要的结果,让兄弟反目成仇。一旦御子尘当上帝位,那御圣君所巩固的朝廷结构,将会陷入瘫痪中,到时,北临国就能轻而易举地夺得御,鑫,皇,朝。
之后,御子尘带官萼云出了宫,回王府去了,并没有向宫中嚷嚷二王妃死去的消息。
御圣君回到御书房,才把御书房的门关上,原本一直弯着的腰,突然可以直了起来,好像压根儿就没有受伤一样。
他一边回宝座,一边对身后的三人笑道:“这出戏,演得还不错。”
一堂呵呵一笑,“主子,是二王爷和二王妃演得好。如今,木凌萱以为自己已经完成掌控了二王爷,殊不知,她却被二王妃给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