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圣君摇头失笑,“也是。”看看手中这份用荷叶抱着的烤鱼,虽然和烤鸡没什么两样,但这鱼烤出来,不仅香,而且看着让人有食欲,“你哪来这手艺?”
唐琳已经开始吃自己的烤鱼了,边吃边咬字不清,“以前野外拉练时,我们部队经常弄烧烤吃,我看着看着就会了。再有,在我们那里调料多,只要有调料,臭鱼也能吃出香味来。”
“你呀,”御圣君不知说什么好了,又是摇头失笑。他扯了酥酥的鱼尾吃,嚼了嚼,顿时眉头挑高,“嗯……果真是好吃,琳琳,朕太想到你们那个部队看看了,真想见识一下!”
这句话,让唐琳的脸色黯然了些许,“有机会吧。”他如果去了,那还得了,估计一到现代,马上就被送到医院了,不出一天就成白发苍苍的老头。
有些机会,有些机缘,有些巧合,还是不要发生在他身上为好。
御圣君顾着吃,并没有察觉到唐琳的神色。而唐琳,也没有发觉他刚刚的那句话,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吃过烤鱼后,唐琳才吩咐下去,可以回宫了。
走在回宫的路上,所有人的脚步都很慢,因为外头的夜景很美,氛围也很安静,让这些累了一天的学员们,此刻都不想那么快步入上林苑的大门了。
作为侍卫,一堂他们有管制学员们去向的责任,所以,一峰在前头带路,而他和一霜,则在最后面防守学员们偷偷往回溜走。
月光柔和,小道两旁的景色幽静美丽。
一堂看看前面,唐琳等人距离他,已经有十多米的距离了。
由于他走得有点慢,似乎心事重重,于是,一霜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跟在了他的身后。对于这位男搭档,他一直给她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他虽没有暗冷那样令人觉得冷淡异常,但他就像露珠,低调地凝聚,高调地树叶上展示自己晶莹剔透的一面,而别人就是太阳,太阳一出,他就自动隐退了自己。
她总是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似乎除了履行主子的吩咐,他还有一件事令他忧心忡忡的事。他不说,她也不嗦去问,久而久之,就形成今日这样的局面。他默默地在前面走着,她默默地在后头跟着。严防他在出神的时候遭杀手暗算,她只能尾随他,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死于非命。
一路走着,一堂怎么也忘不了唐琳对一霜说过的那番话,“一霜,你家主子他偷偷喜欢你很久了,他私底下跟我说,将来封我为后,封你为皇贵妃。你放心,我不会吃醋的,我同意他的决定。”
每次想到这,他的心就会痛……如果当初有勇气表明心意,即使遭到了拒绝,也不会像今夜这般痛了。
痛,使他弯下了腰,蹲在地上,手按紧胸口。希望这样能缓解疼痛。
一霜见状,马上跑过来蹲在他面前,担心地问:“怎么了?”
“你,”一路失神,一堂压根就不知道一霜一直尾随着自己,他以为她一直走在最前面的,而他自己断后。可此刻,他很意外她的突然出现。
一霜又问,“到底怎么了?一路见你心事重重的,身体可是有了什么毛病?”
“没事,只是点小毛病而已,”说罢,一堂站起来,虽然还痛着,但他已经很努力地减轻脸上的痛色,没让一霜看到什么。“咱们回去吧,看,都断后了。”
“你真的没事?”一霜似乎不相信他,一直望着他的眼睛。
而他,只能躲躲闪闪,“真的没事。”
他执意这样,一霜也不好再过问,“没事就行,那我们赶紧跟上唐姑娘他们。”说完,转身走了。
一堂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突然闷咳了一下,他马上用手捂住口。待他放开手掌时,手掌上明显有一抹血迹。他这是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压到内出血了。长此下去,迟早有一天身心不堪重负而垮掉。
回到上林苑的房间,唐琳第一时间就是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拿过衣服,一转身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所有人纷纷倒床就睡。
立即,她眉眼燃起火焰,“都给我起来,打扫的打扫,洗澡的洗澡!”
马上,大伙儿即使再累,都乖乖地拖着身躯起来了。
唐琳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拿着自己的衣服出去了。
屋内空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劳动红旗,以及一张表单,这是值日轮流表,而首当其冲的人,就是――韩雪烟。
韩雪烟疲累地呼了口气,然后拖起身躯走出了房间,去拿扫把准备打扫。
五分钟后,唐琳身穿干净的衣服出现在了房间,看到大伙儿还在准备衣服,她的脸色暗了下来,然后厉声说道:“从今日起,每晚洗澡,包括洗衣晾衣在内,我就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完成,如果五分钟之内没有完成,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这五分钟,就相当于你们在心里默数一百八十下,懂不懂?”
大伙儿都摇摇头,表示不懂。
唐琳也不给他们多解释,看手表一眼,马上一喝:“所有人,立刻给我去洗澡,我数到一百八十下就出现在你们的澡堂外,如果发现你们没有从里面出来,今晚全部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