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麒忍住满腹要爆发的火气,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上得罪了这对师兄妹,他知道后果很严重。为此,勉强地附上笑容,“两座城池而已,好说,好说。”待皇兄逼宫成功后,别说两座城池了,连楚城也不会给他们一点。竟敢有如此大的胃口,那休想最后会分得一羹。
唐琳无声的微微苦笑了一下,她太了解邵麒了,这个男人整日只会开空头支票,还会什么?
“你是同意了?”御圣君两眼直盯着邵麒的眼睛问,意在指“我替你办事,你给我城池”这事。
因为最后这一群人通通都要死,所以邵麒觉得反正这些人最后都没落得个好下场,为了稳住人心,就爽快答应了,还豪言道:“别说两座城池了,十座我邵麒都给得起!当然,前提还劳烦二位调走宫中的侍卫!”
唐琳说:“说实话,如今宫中的侍卫,不到一半。”
邵麒感到震惊,“你怎么知道?”
唐琳说:“由于我师父在民间四处起乱,这几个月以来,我隔三差五便建议皇帝拨乱为重,所以如今宫中的侍卫,只剩不到一半了。剩下的侍卫,都归我管制,他们是协助我训练学员的。这些侍卫,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们消失!”
“呵,”邵麒的笑容,明显有嘲笑之意。他不客气地提醒道:“大内侍卫,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凭你就能让他们轻而易举地消失?唐琳,我不是我太小看你了,而是你太高估大内侍卫了!”
“四座城池,赌不赌?”唐琳看着邵麒,眼神笃定。
她的自信,让邵麒后悔自己方才流露出的嘲笑,白白搭上了两座城池。他怎能小看唐琳呢,自始至终,她的本事,他从来没有否定过,或许,她真有办法轻而易举地让宫中剩下的侍卫消失得一个不剩。
邵麒开出了难题,“如果所有侍卫中,包括副教官,还有两位指导员。那么,给你四座城池又何妨。”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唐琳能把一峰、一堂和一霜,一并给解决掉。
唐琳爽快道:“包括他们,不成问题。那就这么定了,四座城池,搞定宫中剩下所有的侍卫!”
“别只是说说就行,”但邵麒,还是说服不了自己那么相信唐琳的本事。“我等你们的好消息!”转身要走。
御圣君喊住他,“等一下!”
邵麒没有回身,只是微微侧一下脸,“还有事?”语气淡漠,似乎想尽快与这二人撇清所有关系,包括往日军训时处下来的感情。
御圣君稍顿了一下眉色才道:“韩令迎,你打算怎办?”
邵麒转过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出时日,宫中的侍卫都不在了,那么我进入后宫,是易如反掌的事。”
“呵,”御圣君讽笑一记,“进去,易如反掌?”
邵麒自信道:“难道,不是吗?不出时日,连宫中的御林军都被换成我们的人了,难道我进去找一个人会很难?”
御圣君点点头,“你这么想,也不错。希望你们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对于御圣君的祝福,邵麒不稀罕,转身就走了。
唐琳朝着门口恼羞成怒,“目中无人的家伙,真是欠揍。”
御圣君的视线回到棋盘上,浅淡一笑,道:“迟早有一天他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琳琳你又何必动这冤枉气。”
“真想看看宫变那时,他那铁青的脸色。”对于月底的到来,唐琳已经迫不及待了。御圣君早点统一中原,那她就可以早点嫁给他了。
夜。地下宫灯火明朗。
御圣君穿上侍卫服,戴上一面普通面具,来到了软禁诗荷的那个牢房外。
张向阳带领大内侍卫前去剿灭反御会,果真毫发无损地救出了诗荷的母亲。此时,诗荷已经苏醒,母亲正轻轻给她喂稀粥。流了产,又昏迷了一两个月,身体虚弱得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诗母看着自己的孩子虚弱成这样,心着实的疼,这一勺一勺的稀粥喂过去,吃得又那么慢。
当牢房外有身影出现时,诗荷原本呆滞的目光有了一丝神采。渐渐的,她抬头望去,她能感觉到是上次告诉自己傅玉书情况的那个侍卫。
“不寻死了?”御圣君一出现就冷嘲热讽。
诗荷闭口不言,望望母亲。自己怎能如此不孝,撇下母亲孤独地活下去。还有,她要报复,报复傅玉书。
御圣君只想看一眼这对母女,要走时,诗荷冷漠开口:“我要见皇上!”
面具下的双唇,扯起了一抹冷笑,“凭什么?”
诗荷冷冷地强调,“我是承欢皇后!”
“很抱歉,”御圣君说,“在我家主子眼中,你比冷宫的女人还不如。要见他?这辈子……没有机会!”
诗荷冷笑保证:“请他放心,即便见了他,我对他也没有任何幻想,后位……我诗荷不稀罕。我对不起他,这一点我承认。我要见他,就是想让他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报复回傅玉书!”
“别做梦了,”御圣君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地提醒道,“他的命,掌握在我家主子的手中,容不得他人左右。”
诗荷通红的眸眶中,掠过绝望,“此生,我就只能这样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要杀了他,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中!转告你家主子,无论他开出怎样的条件,我都答应他,只要他能让我靠近傅玉书!”
御圣君犹豫了,“无论开出怎样的条件,你都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