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还想再劝,御靖初伸手打断,“本王心意已决,别再劝阻了。好好照顾夫人和小姐,本王去了。”说完,转身想走,却不知走哪条道,回头问赵管事:“哪条路?”
赵管事犹豫了一下,然后手指犹犹豫豫地指向左边的道。
御靖初没再说什么,往左边的路口走去,在赵管事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却身子一转,走上了右边的道。赵管事那点心思,他这个王爷,岂会猜不到。
赵管事望着御靖初远去的背影,不时地叹息,“唉,爷,您这又是何苦呢?唉,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让皇上知道四王爷在这里出了事,还不得把这方圆百里夷为平地。”
“赵管事……”马车内,传出一个虚弱低柔的女人声音。
赵管事马上躬身向车帘子,恭敬地应声:“哎,夫人,小的在。”
柳思有气无力地吩咐:“扶我出去看看。”
赵管事一脸为难之色,“夫人,这可使不得,您的病不能吹风的,况且这天气寒冷,也将近夜晚了,温度极低,您还是在车内休息着吧,有什么需要,您就吱一声,小的马上去办。”
马车内,柳思深深一叹,然后把头靠向了后面。如果她没有生病,四王爷就不会去冒险,都是自己害了他。他本可以娶个身体健康的大家闺秀……
转眼,晚霞已经不见了,夜色黑了下来。
赵管事在古道旁的空地上,起了一堆篝火,一行人在篝火旁烤着火,吃着干粮。
柳思靠着马车,一个年龄比她稍长的婢女坐在她对面抱着孩子,在给孩子喂奶。她想去碰碰她的孩子,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个婢女,是御靖初为孩子找的奶妈。
入夜后不久,一群扬着火把,骑着马,高大粗壮的男人们,从前面的道路飞奔而来,最后,把四王爷的一行人连同马车,都给包围住了。
赵管事等人一个个起身,把马车给围住,保护着。
“你们是谁?”赵管事怒问这些来势汹汹的人。
这群人其中一个道:“识相点把钱财货物和女人留下,其他人,爷我可以饶他不死。马上滚,要不然,爷我就反悔了!”
没有一个人离开,依旧在和这群人对峙。
赵管事刚想说话,这时,通往城中的路口处,哒哒传来了马蹄声。
那车夫见势不妙,马上勒住了马,“吁――”
突然一震,把唐琳给震醒了。她撩起车帘子问车夫,“发生什么事了?银杏村到了吗?”
原先说话的人,对唐琳貌美的五官,起了贪念,“这个小女子,爷我看上了,去,把她给爷抓过来好好瞧一瞧,亲一亲!”
马上,几个人朝唐琳而去。唐琳一下子就看出了眼前这一幕中的不妙,她看到那些山贼土匪一样打扮的人朝自己蜂拥而来,并没有想要动手自护,而是让这些人把自己生拉硬扯,擒到那个匪首跟前。
长得健壮粗糙的匪首,他身上最明显的标记,就是满脸的胡子。他俯视着唐琳这张极为貌美的脸,不由得摸摸口水溢出的嘴角,眼神里充满邪念,似是想要立即把唐琳扔到床上去扒光一样。“啧啧啧,真是不错,爷我纵横这一带长达几十年了,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娘们!”
心中确定这群人是拦路打劫的匪徒后,唐琳故作害怕状,还做着轻微的挣扎,“你们要对我干什么?放开我!”
唐琳这身打扮,让这些匪徒觉得很是新鲜,其中一个对匪首慎言道:“当家的,瞧这小妞的打扮,应该不是咱们中原人士,冒然得罪了其他国家的人,会不会……”
“哼!”匪首冷哼一声,不是一般的嚣张道:“就算她是王母娘娘的掌上明珠,爷我看上了,就绝不会放手。”
赵管事看着唐琳此刻可怜无助的模样,满是心疼,他向那匪首说:“这姑娘定是其他国家的人,欺负这姑娘的事若是传开了,还不给两国惹来不必要的战火?你们想要钱财和货物,我们留下便可,但切不可掳走这女子和我等一行人中的女眷!”
“几时轮到你这厮教训爷了?”匪首怒不可遏地说道,他瞄了一眼华丽宽敞的马车,立即吩咐底下的人,“去,把这车里的人,给爷揪出来!”
在那些匪徒靠近马车时,所有的武丁,都上来拦住这些匪徒。
赵管事怒道:“休要猖狂!你们知道这马车内的人是谁吗?知道我们一行人是谁的人吗?劝你们识相点离开,得罪了我们,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那匪首一听,大笑了起来。笑容止住后,他手中的宝刀,指向了赵管事,面无表情道:“即便里面坐着天王老子,爷我照拿不误,今天你们被我们逮到,算你们运气不好,”立即吩咐他那群手下,“所有人,都给我上,把这些碍事的人通通给趴下,省得他们再吱吱喳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