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圣君低下头,摇头失笑,“有在听。”
唐琳转过身看向他,却又不敢触及他含着温柔笑意的目光,又羞又气地道:“人家那么正经跟你说话,你倒好,对人家动坏心思,哼,气人。”
御圣君突然伸出手,抓过她的手臂,用力一拉,把她整个人拉入了他怀中躺着。他低头看着她紧张的姿态,眉眼和唇角都含着爽朗的笑意。
唐琳在他怀中浑身不自在,“皇上,你该不会是要咱们在这里……那个吧?”
御圣君唇角上的笑意无限美好,“那你可允许?”
这话,让唐琳更紧张了起来,紧张的同时,还有那么点让她说不出口的期待。奇怪,她又不是没见过那种场面,怎么会这么紧张呢,“啊,要我允许?”
御圣君好笑道:“是啊,要你允许,你不允许,回头你到衙门告状,说天子侵犯你了,到时朕百口莫辩不是?”
唐琳露出了一个僵硬而无奈的笑容,“呵呵,皇上,你可是皇上,哪轮得到女人说允许呢。再说回来,我怎么敢告你这位天子的状,”这不是找死嘛。
听了她这话,御圣君坏坏一笑,“这么说,你同意了?”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说着,唐琳闭上眼睛,完全一副迎接死亡的样子。
见她这么拘谨,御圣君点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好笑道:“看你把自己紧张成什么样了?朕逗你玩的,别紧张了!困了就先睡,朕会一直陪你身边的!”
唐琳打开眸子,看着他深邃的五官,有那么点伤感,“君君,你想做什么,琳琳都支持你的,你不用在意琳琳的想法而委屈了自己。”
他爱怜地抚抚她的手臂,柔声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呢,睡觉!”
“哦,”唐琳乖乖应了声,然后闭上眼睛,往他温暖的怀里钻了钻,让自己睡得更舒适。
御圣君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臂,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他望着天际边一望无际的星空,目光平静。此时此刻,他什么也不想,只要怀中心爱的人平安,他就心安了。
不知过了多久,御圣君低头看看唐琳,见她睡相安宁,他柔柔一笑,然后低下头,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却不料,越陷越深……此时的月色更加柔和明亮,篝火的火焰,更加的明媚,海的上面,一片无边无际的星空……
次日。
御圣君拿了一捆生草回来,一一放到浓烟滚滚的生草堆上,这一放,青色的烟气更加的浓郁了。放了之后,他走到边上,唐琳正躺在那里,睡得安详,身上盖着他的外衣,背下垫着她的外套。
御圣君蹲下来,细心为唐琳把他的衣服帮她盖好,看着她这娇美的睡相,唇角,不经意间扬起了温暖的弧度。余角无意一瞥,旁边的沙地上,有着微小的一摊血,已干涸。
这摊血,不禁让御圣君心生愧疚。他明知她因为救人而失去了一半的血,他昨晚还那么暴力对她,实在不该。
这时,唐琳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御圣君一直盯着某一处,她坐起身看过去,原来是一摊很小的血迹,但下一秒,脸色,却红了许多。
御圣君看过来,见她醒了,就问:“怎么不多睡一会?”
唐琳抬头看看天色,这会,都日晒三更了。“我睡不着了!”想起身去海边洗把脸,但身子一动,不受控制地“哎呀”了一声,只得坐回来。
御圣君忙问:“怎么了?”
唐琳苦着一张脸对他,“疼!”
“对不起琳琳,昨晚朕对你太过分了!”御圣君知道唐琳为何会这样。
哪知,唐琳突然哈哈大笑,大有如释重负之感,“女人一生要经历三大痛,我已经完成了第二种了!以前我还以为会死呢,原来没想象的严重!”
御圣君还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什么三大痛?”
唐琳头头是道地说道:“就是痛经,第一次,生孩子。”
御圣君扯了个僵硬的笑容,“怎么可能会死呢,不然我母后怎么……”讨论起女人的事,就是扭捏。“那没关系,还有朕在,朕背你过去洗脸,来!”
“不用了,”说着,唐琳忍着痛起身,“以前在部队训练,被折腾得要死也挺过去了,这点痛,没什么,我自己去洗脸。”
御圣君只好作罢,“那好吧。”
洗脸回来后,唐琳把她的外套披上。扫了一眼海面,叹气道:“君君,这烟都冒了这么久了,路过这片大海的船应该看得到的,怎么没船过来呢?”
御圣君说:“从这里回帝都码头,只需赶一天的路程就到了,一般经过这附近的船,不到万不得已,一般是不会靠岸停下的。咱们再等等吧,没有船经过没关系,子尘这两天应该会来接咱们的,朕给他留信号了!”
唐琳撇了撇嘴,“但愿吧,不然,咱们就要去砍木造木筏了。”
御圣君看看海边,然后回头对唐琳说:“朕去抓条鱼回来烤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