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御圣君的眼神阴寒得吓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凡是与朝廷沾上边儿的木姓家族,都无法无天了吗?深更半夜,御圣君下了马车。因为进不了城里,城外又没有住的地方,只有城门附近有一个躲雨的茶棚,马车只能呆在茶棚里。
李小风不知跑哪去了,隔壁马车那个女子,也不在。
御圣君扫了一眼城门那边的情况,守卫似乎比之前多了一倍,似乎城里出事了,难道,又是木县令家失窃了?
“等等我呀,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这时,银蓝回来了,李小风像甩不掉的影子,跟在银蓝后面。
银蓝手上拿着用来充饥的水果,脸上有着不耐烦之色。“别再跟着我了,惹急了我,我一剑杀了你!”她可不是开玩笑了,说着便转身,一手拿水果,一手提剑出来,架在了李小风的肩膀上。
李小风斜眼瞥了肩上明晃晃的软剑一眼,再看向银蓝时,无辜一笑,“别这样嘛,我和你又没有深仇大恨!”
银蓝冷冷的抽回了剑,一转身,两米外,赫然站着一个人,身穿奇装异服的男人高大挺拔,犹如天神降临一般,那细碎的短发,那张俊脸仿佛是上苍鬼斧神工的杰作,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了。
御圣君神色淡淡打量了女子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看向此时很是躁动的城门那边。
李小风跑到御圣君身侧,认真盯着城门那边,“郁大哥,城里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么热闹。”
银蓝反应回来,把水果拿上马车,送到车里面,“主人,给您找了些果子。”
李小风回头对银蓝说:“我们带了很多干粮和水,你们要是饿了,我给你们拿一些出来吃?”
银蓝嫌弃的恼了李小风一眼,然后坐在马车上,只是目光落到御圣君挺拔的背影上时,她恍惚住了。这个男人长得俊,武功又高,和主人一样,都很神秘!
折腾了一两个小时,凌晨过后一点,阿文和他妻子阿希才把辛娅他们送到市区、大唐酒店对面那家酒店里。
自六座的轿车停在酒店外开始,阿希见着丈夫如何勤快地下车,如何小心翼翼把辛娅抱起,随娄小雨的脚步进入酒店。
诗意回头看向车内,那驾驶座上的年轻女人冷冰冰的脸上,盛满了愤怒,还有……嘲讽?难道,阿希已经知道丈夫的心交给了另一个女人?
“小雨表妹,你不要上去吗?”
听到诗意的声音,只顾着看丈夫远去的背影的阿希,怔了怔,回过神来,朝诗意淡淡一笑,“不用了,我在这等着我老公。”
“好的,那我先上去了!”诗意没再逗留,说完,转身进了酒店。
阿希打开车门下来,一阵冷风扫过,她紧了紧外套,把自己裹紧一点。她没有焦点的看着一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起来,眼里有着之前诗意看不到的哀伤,还有……自责?
车内,这时有铃声响起。
阿希擦干滑下脸颊的泪水,回到车子边,把放在车里的包包里的手机掏出来,她看着屏幕上备注为“晚生”的来电,手颤抖着,喉咙咽着痛苦,迟迟不敢接。
手机响了一次就没响了,倒是发来了一条短信,她赶忙打开看,短信内容是这样的:我明晚在你的城市有演出,没有你看着,我就是舞台上没有灵魂的青衣。
身后,有冷冷的气息逼近。
阿希把手机放回兜里,转身看过去,她的丈夫阿文已站在了车子的对面,冷冷的看着她,眼里盛满怒火,想要立即把她杀了一样,“是你干的?”那么好的车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失灵。
她冷笑,这抹笑容美丽而又恶毒,“谁叫你不肯在离婚书上签字,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他几步走过来,愤怒地抓过她的脖子压在车上,每一口呼出的气都充满他的怒火,“到底是谁不仁在先?两年前,你设计了我,拆散了我和辛娅,这两年中,出轨,婚外情,你哪样不是当着我的面去干的?离婚?呵呵,让你和你的情人早日成为合法夫妻吗?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有胆子谋杀我,就别怪我和你死扛到底,我让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当那个男人的老婆,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他猛地松开手,她缺氧严重,虚脱在了地面,绝望落泪。
阿文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身后的女人和那部车子。
诗意在酒店上面的窗户,把下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阿文冷然决绝地走了,阿希则在车子边无声哭泣着。
娄小雨为辛娅盖好被子,看到诗意站在窗口那边,她说:“亲爱的,你在看什么呢,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好。”诗意回来躺下,在娄小雨躺下关了台灯后,她问:“小雨,你表姐夫和娅娅以前是不是认识的?”
“嗯?”娄小雨疑惑,“不认识吧,怎么这么问?”
诗意想到了什么,又问:“奇怪,阿希是你表妹,你怎么叫你表妹的丈夫为表姐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