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他至极!
这是张宇航顷刻间得到的唯一的结论,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宇航避开了白秋伊的视线,是呀,自己再努力十辈子也未必比得上傅司闫一个月甚至一天的时间。
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痴心妄想的话来。
“我看起来喜欢一个人的心意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吗,你倒是告诉我你是怎么出现在我房间里的?”
谈到这里,白秋伊脑瓜子突然清楚起来,又转向磊叔的方向,“磊叔,早上你看到于情了没,她不用跟我一起离开吗?”
本来应该作为当事人的于情到现在都没出现过,白秋伊只能怀疑她背叛了自己。
“我一直没有见过于小姐,不太清楚,不过您放心,来者是客,傅家不会为难您朋友的,至于您离开的理由我们也会尽量周全。”
磊叔说的话可信度自然是高的,可是白秋伊更加不放心了,就于情那个疯女人,就她对傅司闫的野心勃勃,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来。
她算她狗屁的朋友!
白秋伊没有再说话,磊叔也沉默,张宇想要回答刚才白秋伊的提问似乎也觉得不是时机,他只好将原因打在手机上再递给白秋伊看。
白秋伊瞟了几眼没有说什么,张宇航心里更加忐忑。
此时另一边山庄里傅枭的套房里。
一直不见人影的于情正胆颤心惊的给傅枭泡茶,傅枭坐在窗前的竹椅上远眺,摩挲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偶尔露出神秘的微笑,看得于情更是恐惧。
如果有人也体会过一夜之间突变巨变得话想来也会明白她此时此刻的感受,并且丝毫不敢反抗。
她之前想要投诚到傅泠然门下没有机会,这次又让她发现了傅枭这个机会,让她心花怒放,傍大腿的计划也是顺利得不行。
可她确实也没有料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男人竟然是一个那么可怖的存在,比她想象的恐怖不知道多少倍。
“昨晚的事情你做的很不错,是个可造之才。”傅枭转过头来,看到于情忐忑勉强的笑脸不禁失笑出声,“只不过看你这样子似乎不是很愿意帮我做事啊。”
“没有没有,我很愿意。”
于情端着的滚烫茶水因为手上的颤抖撒了一大半在她的手背上,但是她不但不敢放开杯子,反而快速收拾干净后重新倒了一杯。
随后依旧避着傅枭的目光将茶水恭敬的端上去,于情举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傅枭伸手接,但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视线还在她身上。
因此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动也不动,直到傅枭起身,“放下吧,已经脏了。”
虽然只有七个字,对泡茶人的侮辱程度已经达到了最高峰,于情狠狠的咬住下唇,轻轻放下茶杯,只回了一句,“好的,我下次注意。”
“你记得,好好给我办事,以后你要的我都会给你,但是唯一的底线,是鱼七淼,她未来会是我的妻子,所以你绝对不能对她有任何想法。”
傅枭提起鱼七淼,刚才还是凌厉决绝的眼神里全都是温柔,就连说着这样威胁的话都带着那么几分柔情。
于情更加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优秀的男人一个个都喜欢鱼七淼,就因为那张脸吗,如此肤浅。
这么想着,于情嘴里虽然说着是,可浑身的戾气怎么瞒得过傅枭的眼睛,只是片刻间,傅枭的气势就再次回到了锁魂恶鬼般的状态。
“我刚才说的你当作耳旁风吗?”
“对不起,我没有。”与i去那个吓得再次一个颤抖,后退了好几步,她对傅枭真的是怕极了。
“好了,不必多说,我马上派车送你离开,记得剩下的事情做得干净一点,明早之前我要看到效果。”
傅枭已经不耐烦了,挥了挥手,于情巴不得如此,马不停蹄快速离开。
短短十几秒这房间里就恢复了清净,只留下傅枭冷笑的余音,“呵,淼淼你放心,只要是对你有威胁的我都会帮你除去......”
......
傅司闫亲自去找于情的时候,于情已经被傅枭送走了,扑空之后傅司闫也在没有其他动作,而是和平时一模一样的度假。
傅枭也只当是不知道,至于鱼七淼总是下意识地避着傅枭,次数多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问题。
后来鱼七淼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干脆就打道回府会恒远上班去了。
没有哪一天她有现在这么爱过工作,真的!
“是鱼七淼,快上啊!”
鱼七淼方才走到恒远大门口,笑脸都没来得及完全舒展开,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吼,吼的还是她的名字。
吓得她迅速回头,就看到一群记者背着摄像机冲了过来,那阵势,大有一副要把她直接踩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