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响起的枪声和玻璃遽然碎裂的声音把王金富的妻子吓得摊在地上,王金富见状,赶紧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坐好,跟着叹了口气,关掉枪机,对着窗外说:“我自首,我投降,我坦白!”说完,把手枪从窗口扔了出来,打开防盗门,举着双手从屋里走了出来。
章岩捡起地上的手枪,让他把院子的防盗门打开,守候在门外的干警一拥而入,给王金富戴上手铐,套上黑色头罩,并冲进屋子里进行搜查。
章岩把手枪递给文锦霞,让她协助另一个干警看守着王金富,自己则升上空中,到几天前做过记号的工场逐家去察看干警们搜捕犯罪嫌疑人以及没收加工的成品、半成品和原材料的情况。
每到一家工场情况都差不多,小山似的麻黄草分为已剪断和未剪断的,一堆一堆地堆放在厂房的一角,搅拌、蒸煮、过滤等设备和容器则放在另一侧,干活的人早已四处逃散或被逮捕后送上囚车。两三个干警正在进行拍照、清点、登记和封存等工作。
巡查完所有自己做过记号的工场后,章岩又到一些工场模样的厂房察看了一遍,发现这些厂房基本上也都是用来加工毒品的,整个村子加工毒品的严重程度令人触目惊心。
全部工场察看一遍,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章岩再次升上空中,对整个村子和周边的情况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
章岩打开专门为这次突击行动配给自己的对讲机,里面不断传来各班组向现场总指挥杨廷岳汇报抓捕重要犯罪嫌疑人的情况。除范家财被章岩捉拿外,王金富投降,余得水在试图从他家房子的后墙逃跑时被守候在那的干警抓获,范盛全则在家里落网,只有余望海家里没找到人,询问其家人,都说他昨天说去出差,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回家,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成为重要嫌疑犯中唯一的漏网之鱼。
在村文化广场上,完成运送警员任务的8架直升飞机已全部返航。有近20辆运囚车分别停在文化广场和纵贯村子的唯一一条大路上,还有一些则停在存在外围,不少干警正在将套上黑色头罩的犯罪嫌疑人押上囚车。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在大路上来回巡逻着,并不时用高音喇叭提醒全体村民留在家里不要外出。而在近海上,公安缉私艇在来回穿梭巡逻,明亮的灯光照射得海面如同白昼。
章岩顺带扫视了一个整个海面,发现远处邻村的海岸上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章岩立即向着那人影飞了过去,发现确实是一个人,正在岸上脱下身上的潜水服,应该是刚刚上岸不久的。那人脱了潜水服后,如丧家之犬般急急忙忙向着山上跑去。
章岩追近些一看,这个不是别人,正是东福村的漏网之鱼余望海。章岩迅速从他头顶上飞过,在前方掉转身徐徐降落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