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把你吵醒了?”萧逸宸沉沉笑道。
洛子瑶摇摇头,有些撒娇的转身面面向萧逸宸窝进他的怀中,“皇上再抱抱我。”
萧逸宸笑着紧紧的将洛子瑶抱在怀中,细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不是说的就是这样呢?”
洛子瑶扬起眼眸,看着萧逸宸的眼睛,两人眸光对视,“皇上……”
萧逸宸似是被这一声的呢喃给勾住了心神,俯身吻上了洛子瑶的柔唇,辗转反侧,顺势的,萧逸宸欲要翻身将洛子瑶压在身下,正准备下一步的时候,却不想这是时候,一声欢快的稚嫩的声音却在此时很不是适宜的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父皇。”随后便是衍儿在外面敲门的声音。
或许也只有衍儿敢这么一大早的敲他们的房门吧。
萧逸宸闻声,突然泄气的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放开了洛子瑶。
洛子瑶见状,不禁轻笑出声,凑上前轻吻了一下萧逸宸的唇角,“谁让皇上昨日答应衍儿说要教他练剑的?他恐怕兴奋了一晚都没睡吧。”
萧逸宸有些恼怒的看着洛子瑶,“你这是在幸灾乐祸。”
洛子瑶挑眉笑着,萧逸宸乘其不备亲了一下洛子瑶的双唇,似是得逞了什么,而后翻身下了床,批了一件衣服去为衍儿开门,却不想突然莫言踏着清晨未干的晨『露』,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神情尤为严肃道的看着萧逸宸,“皇上,出事了!”
萧逸宸抱起地上的衍儿,看着莫言,“出什么事了?”
莫言看了一眼萧逸宸,而后淡淡道,“李尚李丞相……昨夜突然暴毙在他的府邸。”
“什么!”萧逸宸闻言显得格外震惊,下意识转眸看向一旁的洛子瑶,两人对视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李尚虽说近日身子抱恙,却还是每日按时上朝,但也不至于暴毙吧。而且昨日夜晚还与其他几位大臣一起在萧逸宸的君政殿内议事到子时已过,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就……
洛子瑶伸手接过萧逸宸抱在手中衍儿,“皇上,看来此事不简单,你还是去看看吧。”
萧逸宸点点头。
洛子瑶亲自为萧逸宸更衣,而后站在门口目送着萧逸宸离开,可是不自觉的,她双手紧紧的握住,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李尚突然的死,或许只是前兆。
洛子瑶下意识抬起眼眸,看向天际,天际依旧薄雾蒙蒙,青红『色』的晨雾就如同一块幕布一般,似是有种预示着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场风雨即将拉开序幕——
洛子瑶陪着太皇太后在佛堂念经,只是这一日,洛子瑶似乎无法集中精神。
太皇太后微微侧眸看了一眼洛子瑶,而后放下了手中的木鱼,淡淡道,“皇贵妃。”
洛子瑶闻言,神情有些恍惚的抬眸看向太后,“是,臣妾在。”
太后笑了笑,“皇贵妃人虽然在,可是似乎人并不在这里。”
洛子瑶垂下眼眸,“对不起,臣妾知罪!”
太后站起身,一旁的阿香见状上前搀扶,只见她走到洛子瑶身旁,伸出手扶起洛子瑶,“起来吧,今日哀家见外面的天气这么好,陪哀家出去走走吧。”
“是,太后。”洛子瑶伸手扶着太后的手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初冬的御花园似乎开始慢慢的显得有些萧条冷清了,没有了夏日的百花争艳那么的热闹,倒是多了几分的安静。
“太后,臣妾听说菊园的菊花都开的不错,要不要我们去那儿走走?”洛子瑶看着冷清的花园不免有些遗憾道。
太后看了一眼洛子瑶,而后笑了笑,“不用了,哀家在这皇宫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情景没有看过,因为哀家知道,明年的春天,这里的花儿还会开的,有些事情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们又何必太在意呢?因为总会过去的,不是吗?”
“太后!”洛子瑶似乎听出了太后的话中之意,抬眸看向太后。只见太后的眸子里浮出淡淡的笑意。
太后深呼吸了一下,“李丞相之死,哀家也有所耳闻,实在可惜,不管怎样,他也是一位忠臣,对皇上,对沧澜也是鞠躬精粹。”
既然太后说出了洛子瑶的心事,洛子瑶终于深深的叹了口气,“是啊,从先皇开始,李大人便追随了皇上,对先皇,对皇上也是尽心尽力,忠心耿耿,的确是沧澜的股肱之臣,或许若是平时臣妾也不会如此忧心,只是近日皇上有意的削弱李丞相的势力,平衡朝中关系,再加上皇上执意要立衍儿为太子,李丞相等人一直反对。或许两件事分开而言此事并没有什么冲突,只是两件事都合在一起,那么恐怕……”
“李尚虽衷心,只是一人独揽大权,对皇上只有利没有弊,皇上这么做是对的,而皇妃能以身犯险的为皇上分忧哀家都是看在眼里的。”顿了顿,哀家抖了抖衣袂,轻笑一声,“至于册立太子一事,也是哀家的主意,而并非是皇上的主意。”
“嗯?”洛子瑶闻言,不禁一愣,她没想到这事尽然是太后的注意,“这……是太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