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当不成就当不成,没啥丢人的?本人可是原装的五好青年,哼,我还不屑当贼哩,千人打万人骂的,有什么意思?没听说有个电影叫《天下无贼》么,没贼了,没贼当了,好啊,天下太平!反驳的理由气势轩昂,岛主昂首挺胸,像得胜回朝的将军般举着收获的战利品走回自己的“家”,像举着个锦旗似的。
身下有厚厚的干草,还散发着清香,门口有大石头挡着,也不怕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误闯进来惊醒好梦。关键啊是明天要有大礼包出现!好事啊!他摸黑钻到草窝里倒头便睡,脸上还带有怪异的笑意,像所有的彩民一样,刚花了两块买了张彩票就觉着自己马上要成百万富翁的,夜里睡觉也紧紧攥着那张纸片,唯恐别人偷走。岛主没有攥彩票睡觉,他只是搂着睡觉,搂的正是他从树上摘下的那个半黄半青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果实。
外面的风在呜呜的一阵紧似一阵地刮着,并且还飘起了雨丝,可能是背风,竟没有一滴飘进岛主的这个简陋的幸福的小窝来。
从来没有发现他像现在这么的睡得如此踏实安稳。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个什么幸福美好的梦,估计和吃的有关,看他嘴里不停地吧唧口水像在回味什么美味。
大海上的夜是短暂的,黑得晚是亮的早。当太阳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主峰那险峻的神秘顶峰,湖里的鱼儿开始喧哗,林中的鸟儿开始鸣唱,我们的主人公也才渐渐从梦中醒来,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走出新居,开始了充满希望的一天。
拿着竹矛,卷起破烂的裤腿,他来到湖边。他的窝就在距离湖水也就10几米的一个大石头的上面,抬脚往下走几步就到下面的湖边。
昨个的后半夜可能下了场小雨,远处的山变的更青翠,湖里的水显得更静绿。
大鱼一般晚上才到岸边觅食或在草窝乱石缝隙休息,早上再游回深水。这会儿突然看到有个黑影手拿武器鬼鬼祟祟的站在旁边的石头上,顿感危险,一个个慌张的向深水游去。
“刷”——一道绿影迅疾没入水中,可惜,险险的从一条有着黑青脊背的鱼尾巴边掠过,狠狠扎入半米深的湖底淤泥,溅起一小朵浪花。拔起手中的矛,看了看尖尖上面扎穿的几片鱼鳞遗憾的摇了摇头:“手气太背,再来。”眼睛又如雷达般扫描着附近的草窝和石缝,“有了!”一只胖乎乎的大头鱼游了过来,竟然没有注意到危险迫在眉睫。直到尖锐的竹尖穿透脖颈,浪花里翻涌出丝丝红色,才知道被人暗算了。也是,小岛上从来无人烟踏至,鱼们对来自水面上的危险预感早都退化了。丛林法则淘汰的永远都是麻痹大意的倒霉蛋。望着被竹矛挑起,还犹自扭曲着身子拼命挣扎的大头鱼,渔夫得意的走回岸边。破膛开肚的血腥场面再次出现,而屠夫竟然漠然视之,并手法日显老练。
把没吃完的半条鱼挂在家边上的小树枝上,又走到从山上溅落泉水的地方仰头朝天接喝了几口飞落下来的水,这才算早餐完毕。湖里的水现在不太敢喝,他有天发现里面活跃着大量的微小的虫子,生喝这样的水早晚要拉肚子。
岛主光脚顺着海岛的边缘开始了每天雷打不动的慢跑锻炼,时日还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深悟个中道理。不定什么时候海中那精疲力竭攸关生死的场面再次出现时没有强壮的身体吃亏的还是自个。他现在对前番的场景依然想起色变。
大海每天要潮起潮落,长期的冲刷在海岛边的赤裸岩石上留下一条暗暗污渍的水线,随潮水被冲到岸边的小蟹看到有人走近,慌忙着举着一对可笑的小小鳌钳,横着身子忙不迭向水里爬去。
对这种低级的爬虫岛主早就失去了兴趣,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由于对饥饿的恐惧见啥抓啥。他现在要追求更高质量的生活。因为他有只箱子,因为他对里边东西极度的渴望,希望有美好的东西在等着他,上帝保佑我,阿门!
像有条挠心小绳在撕扯着他,使他无法静心完成预定的路程。今天的晨练显得比往常结束的要早。路上也没有见到什么有价值的大海馈赠,于是,扭头回到了他的小窝。
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阳光的酷热已开始炎拷着有些潮湿的空气,榨干其中的水分到了中午又会变得干热。干活趁早。他把皮箱拎出来,放在一个稍平的大石头上,“开始了,不要让我失望哦!”手指摩挲着密码锁,又开始那简单的重复运动——9001,9002,9003........嘴里随手上的动作嘟囔着不停变幻的数字。
任谁要简单重复一千次一个动作,估计每个人都会累的要抽筋,两个钟头后岛主发麻的手指动作也没有了开始那般的敏捷了,他慢了下来,是也要抽筋了吗?看来不是!前两天他一口气能连续拨动500个密码不带歇气的,今天出什么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