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老者停顿了一下：“德桑大桥附近有驻军吗？有没有老百姓住在附近？”

“有一个班的战士守卫在那里。附近没有住家户。那里没有路都是不能攀登的高山峭壁。”瘦高个答道。

“这第三点就是马上派守卫的战士想办法立即下到桥下，救人、灭火、保护现场。天亮后有人去处理的。第四，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人看到当时的情形，找到目击的站岗战士详细询问，把询问笔录第一时间交到我手上。”

“这第五点吗？”秃顶老人声音突然提高：“关于今晚听到的看到的包括猜测到的等等，所有一切，除了现场的各位，不能再传到第二个人的耳朵里，否则，军法处置。现在请各位汇总情报，打包上报。”

大厅里鸦雀无声，连空气都凝固一般，只有屏幕上那辆会飞的宝马兀自在桥下燃烧。

“三娃啊，我对不起你呀，我该如何向你父母交代啊？”秃顶老人心里嘀咕着，点上一支烟，拿在手上没有抽，蹒跚着走出通火明亮的大厅，向外走去，平时挺直的背好像突然间佝偻了许多，稀落的头发也显得更加稀少。几个警卫连忙跟了上去。

瘦高个老者站在台阶上，望着这整天为国颠簸的老人，一种发自肺腑的敬意油然而生。

他慢慢转过身，向大厅里边走去。‘哎——”他长叹一声，感觉今天的事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里边，他不相信事情就此罢了。

“老高，老高，等一下。”一个异常兴奋的声音传来。他一下子转过了身。哦，原来这瘦高个姓高。

“首长，你怎么又回来了？”望着满脸通红精神矍铄好像突然间年轻几岁的秃顶老人又大步转了回来，他急忙迎上前去。

“咳咳，真是老了啊，哈哈哈，才几步路，就上气不接下气了。咳咳——”秃顶老人抓住老高伸过来搀扶的手，又大声咳了几下。

“首长什么事这么高兴？”老高记得他走时是满脸的旧社会，那脸黑的像黑包公。

“基地有直升机吗？”

“有！”

“驾驶员？”

“有！”

“油箱？”

“有！，不是，油箱满着。”

“我要立即去酒泉发射中心！”

“现在？”老高看看依旧漆黑的夜空，他有些担心老人身体吃不消。

“现在！”老人有些神秘的附耳对瘦高个说。“你不是问我有什么高兴事吗？”

老高点点头。

“刚才电话，三娃子现在就在发射中心！”老人说着说着，眼睛一下子发亮了。

“三娃子是谁？”

“你个笨啊，人质呗！”

“人质，哪来的人质？啊，你是说宝马里的——”老高的眼也一下子发亮了。“那车现在还在烧着呢，人质怎么会跑到几百公里外中心呢？”

“想不想看看去？”

“想，太想了，这太神奇了！”

“走！”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