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猪头——”警察头一脸的震怒,他狠狠的扫视了周围的警察一眼,后者通通低下了头。
“你们又有谁看到了或是拍到了?”他重新把脸扭向围观的记者和歌迷,尽量使自己的话语亲切些。他想,这么多人盯着那,也许有人是目击证人。可他那里知道,刚才大家往门里涌时,都遭到警察的辱骂和推搡,哦,这会儿吃亏了想到了我们?想想你们平时那飞扬跋扈的样子,就是看到了什么又有谁会为你作证?
于是,集体选择沉默。
警察头那个气啊,平时都是他们让别人吃亏,那想到今天栽了个大跟头,还死无对证,这口气真是咽不下去。这些刁民!
他怏怏地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警棍,忽然眼前一亮。脸上重新恢复了狠毒的神情:“你说警棍是摔断的?”
“啊,不是吗。”阿三故作吃惊。
“磕地上会断的这么齐整子吗?这可是硬塑的!这不是磕断的,是人用利器斩断的。”他狞笑着,
“是吗,怎么回事——你们要干嘛?”阿三还想辩解什么,突然他的眼睛瞪得溜圆——枪,一只锃亮的小手枪对准了他的额头。
周围的歌迷和记者“嗡”的一下如炸窝的马蜂四下跑散开了,有人还边跑边大声疾呼:“动家伙了,要死人啦!”一时间,本来拥挤的大门口变得空荡荡的了,只剩下一群手握警棍或手枪的警察和一个手无寸铁,不,手拿破了一个洞和断了一根弦的吉他的瘦弱青年。也有几个胆大的记者没有跑远,藏在几十米远的大树后重新架起了机器,满脸肃穆的按下录制按钮,那表情不亚于在叙利亚战场上做实况报道的战地记者。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阿三的神情看起来极其的惊恐,他开始往后方躲去,但发现是徒劳。因为后面也是黑洞洞的枪口。
“什么意思?我怀疑你是恐怖分子,身上藏有危险的爆炸品!我们要搜身!请举起手来,否则,哼哼——”。那警察的头意思很明确,我们已经把你当做恐怖分子来对待,如果敢有一点异动,对不起,子弹无情,不介意把你打成筛子。就是事后有人追究,最多一个误伤报告而已。
加拿大警察的做派那是完全效仿老美的做法,那是敢真开枪的,绝不含糊。阿三在美国待久了,这样的镜头自是见得多了,可是没想到有一天这一幕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唉。本想悄不声混到美国去,不想在这里卡住壳了,怎么办?看样子,这些牛鼻哄哄的阿瑟儿有点忍不住了!难道真的要这样暴露自己吗?不行!我还身负重大使命。万万不可,咋办?唉,说不得只好让他们休息一会了。
阿三在紧张的思索着脱身的方法,那帮警察也是在紧张万分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们其实也有开枪限制的,不是说可以胡乱开枪的。就比如说现在,只要这年轻人有一丝异常的举动,他们就有了开枪的理由,否则,会被有关部门调查的。
“动啊,快动啊,小子,你的手只要往下一放或者一转身,小命就玩完!”警察的头有种将要嗜血的兴奋。可惜,那小子没有动,很平静,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也像是在和警察耗时间似的。
妈的。老子们可是很忙,过会儿大牌明星就要上机场,保卫任务很重,没空和你耗!警察头扭头冲后面的一个年轻警察大声道:“你!过去!”
身后是个年轻警察,大概才上岗不久,没见识过这种场面,这会儿竟然满脸冒汗,持枪的手竟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忽然听到有人大喝一声,手吓得一哆嗦,手指一下子扣动了扳机——“砰”,巨大的枪声使所有持枪的人都误以为有事情发生,也就不管不顾照准面前的年青人猛烈射击起来。一时起,枪声如炒豆,硝烟四起。
这一难得的警匪大战场面好久都没有上过电视了,树后的记者一边观察着摄像机里弥漫的硝烟,一边激动的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