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三只是玩了两把,可就这也把对面的荷官玩的浑身大汗淋漓。
听着耳朵边微型听筒里传来的咒骂声,他几乎要跌倒在赌台上。“豹子!这把是豹子,你小子快踏下开关啊!”
“豹子,怎么会是豹子!”他竟然不敢相信这千载难逢的事情会出现在自己手里。
赌场十天半月也不会出现一次的神秘大牌啊,1比50的赌注啊,这要是被这年轻人抓住机会那可是巨大的一笔啊!
豹子,又称为通杀,即三个骰子都是一!也可以是三个六等。赌场上规矩:如果出现豹子,那就是说所有的赌台上筹码都归庄家所有,这本来是好事啊,他荷官有什么可担忧的?
他不但担忧,还非常害怕。因为他从年轻人眼中看出了一丝的淡定,而正是这种淡定让他作为庄家刚刚连赔了一、二十万!
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把,年轻人也许是碰巧押对了点数,不过只下了50个筹码,赢了十几倍的赔率。可第二把呢?是又碰巧了吗?他都改变了筛盅里的点数了,竟然还被他押中!100个筹码的16倍啊,十六万那!
现在可是出了豹子!豹子可怕,但如果赌客刚好押在了3点之上,那就像是正好抓住了毒蛇的七寸!并且看情况那个年轻人好像有种特异功能似的,能一眼看穿骰子的情况!这还怎么玩?那些赌客好像看到这年轻人出奇的手顺,已经跃跃欲试要死跟他了!这会输的更惨,他小小的荷官可承担不起这个赔本的责任。
荷官的脚像在是激动的打着拍子,其实他是在拼命地踩动鞋中的开关,现在唯有他能改变这种不利的局面,可惜的是,情况变的更糟——耳麦里的狂喊使他知道他的举动没有起作用。
怎么回事?这开关好像是失灵了一般!怎么会这样,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不要了人命了吗?
“喂,我说荷官,你怎么还不按铃啊,这筛盅的骰子到底好了没有?我们可等着下注呢!”一旁的人们看看沉稳的年轻人又看看一头大汗的庄家,知道要有好戏,便七嘴八蛇地鼓噪着。
“我,可是,机器.........”荷官的手有些发抖,他申辩着什么,可又讲不出个原因,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也不肯按动下注的开关铃,因为那样的话就真的一切不能挽回了!
于是,赌场上出现了令人感到无比诡异的一幕——众赌客拿着筹码,可荷官就是不让开始!
“怎么回事?都五分钟了,还不让人下注?”
“让不让人玩了?玩不起吗?”
“不会是怕输吧?”
“怕输还开什么赌场?回去种地吧!”
..........
荷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光是他,连周围维持秩序的黑衣人也是各个如林大敌,有的甚至把手伸向了怀里。那个为首的头看事情不对,闪身出了房间.。
阿三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因为他注意了一下时间,离福彩的摇号时间只差10分钟不到了,他可不能为了这区区的小钱,耽搁了自己的大事,况且,他手上已经有了二十万的底了,等会儿福彩开始也够玩上一把了。
他站起身,把面前的筹码统统收拢一堆,装着要走的模样,像是对荷官又像是对众人说道:“既然如此,我看就算了吧!”
作为赌场竟不敢让赌客下注,这要是传出去对他们赌场的信誉可是致命的打击!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一阵洪亮的大笑从门口传来,随即一个脸上有着狰狞刀疤的中年人在一帮随从的簇拥下走进房间。立刻,所有的黑衣人恭敬地弯下了腰。
“哼,大人物终于露面了!”阿三沉思了一下,依然把筹码装到一个袋子里面,交到六子手中,转身欲离去,他不想在此时就和这些不知道那条道上的人闹僵。见好就收吧!
“慢着,老弟!不玩了?”刀疤脸一副皮笑肉不笑,他的眼睛开始瞄向一旁的文子,目光中露出一丝的惊艳。丑陋的刀疤开始微微地抖动着。
阿三有些不爽那人语气中的跋扈,和目光中的猥亵,于是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不是我不玩,是你的手下不敢玩了。”他斜着眼瞅了一下正在赌台后面发抖是荷官。
“不敢玩?小老弟真会开玩笑!在赌场上混,什么场面没见过,赌两把大小就把我们吓住了?对你说实话吧,上亿的赌注我都眼不眨一下就撂出去,你敢么?”刀疤脸凑到了阿三眼前大声说道,同时两只如狼的眼睛直盯着对方,一副赤裸裸的威胁表情无疑是在告诉他:小子,放明白点,别不识好歹!
“哈---”阿三突然笑了,他瞅向这个家伙的目光中有着一种嘲弄,“你很有钱么,还是你的人很多?可惜,我现在是真的不想玩了!”他冲六子和文子一使眼色,就欲躲开这帮讨厌的家伙。
“不想玩也得玩!”刀疤脸感觉到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似的,他冲荷官一点头,“按铃,下注!”,然后对阿三一笑,“请吧,小赌神,也许你还会再赢一把的!”
赢?哼,除非你真有孙猴子的火眼金睛,能看透X光都无法穿透的含铅筛盅!真以为凑巧赢了两把小钱就成了赌神了!笑话!真赢了又如何?能走的出这栋大楼吗?
嘿嘿,一阵阴冷的嘲笑,从狰狞的头颅上传出,让屋里所有的赌客顿时如同坠入冰窖,连后心都冷得发麻!
“好,不拂您的好意,我就再玩一把!”阿三突然有了种豪情万丈,他掏出了100个筹码,对刀疤脸一乐,“可惜,你规定只能最高押这么多,真是不过瘾!”
“什么,你还想玩大的?哈哈哈,痛快!可以,你有多少?我同意你全押上!放心,我们赔得起!”中年人看着阿三就像是在看着猫爪下的老鼠一般,一摊手,“我还是做的了这个主的!”
“啊,真的吗?您是——”阿三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