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语默懒得和他斗嘴,“出去。”
梁奇原抱着肩膀,笑得十分痞气,“你让我走,我偏不走,有本事你起来赶我啊!”
自小到大,欺负舒语默,一直是梁奇原两姐弟最喜欢的游戏。不管在旁人面前装的多高冷或大气,到了舒语默这里,两人马上原形毕露。
一直喜好作壁上观的梁奇夏想起父母的叮嘱,拉住梁奇原,“语默,你先休息,我们走了,明天出院,我过来接你。”
“不必。”舒语默现在想的,就是让他们赶紧走,别打扰她待会用饭的心情。
“二弟,走!”梁奇原懒得与她多说,转头,呆住。
田莫宇仰面躺在病房的沙发上,睡着了。
仔细听,他还打起了小呼噜!
梁奇夏低低笑了,“语默,我和大哥出去办点事,让莫宇在这里睡吧,两个小时后我们回来接他。”
舒语默和梁奇原同时皱眉,“不行!”
梁奇夏解释道,“很快回来,这孩子考中了咱们这里的军校,开心喝多了。语默,他也算是你的师弟,就让他在这里睡一下,他很安静,不会打扰你,你也不必管他。”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梁奇出门。梁奇原很不高兴,“干嘛把莫宇放在这儿?”
梁奇夏微微笑着,“宇非的奶奶在这里住院,咱们既然来了,就该过去探望一下的。”
梁奇原还在犹豫,“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是该去看看,可是,把莫宇扔在这儿,等宜欣问起来咱们办?”
梁奇夏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你要叫宜欣姐才对,走吧,语默伤了,难道还有力气把他扔出来?”
病房内的舒语默,真想把这个,睡得如同死猪的、梁家兄弟的狐朋狗友扔出去!手放在呼叫铃上,想了想护士会说的话,舒语默又收回手,不再在这件事上浪费精神。
她的时间,宝贵得很。
田莫宇睡醒了,伸个懒腰,觉得浑身通泰。屋内很安静,只有轻轻地,有节奏地敲击键盘的声音,他转头,坐在病床上,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的舒语默。
优雅的天鹅颈,小巧鼻子,黑框眼镜里长长的睫毛,她就这么安静地待在那里,就让他移不开眼。
“你的睫毛,像两丛青青的小草,我的眼睛,在上边轻轻地咬。请不要赶走我这只小羊羔,就是这样,也能将我喂饱。”
好哥们写给他女神的打油诗,当时田莫宇看了恶心得想吐,可现在却觉得,他写的,真他奶奶的,太好了!
舒语默转过头,看他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田莫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不小心,顺嘴把打油诗吐露出来了……追悔莫及!
眼睛一转,只当没说过!田莫宇利索地从沙发上起来,双手抄兜,拿出自认为最帅、最深沉、最有魅力的表情,“你好,我是田莫宇,很高兴认识你。”
舒语默看着他堪比鸟窝的脑袋和搞笑的动作,深深觉得眼前这家伙,在用生命诠释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