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男人气息越来越近,何清韵吓得贴在墙边瑟瑟发抖,双手毫无章法地向外推打着薛林宗,慌乱地声音如溺水欲亡般地挣扎着,“走开,你走开!”
“让我走开,你休想!”薛林宗抓住她挣扎的细腕压在墙上,以头抵住她的额头寻到让自己惦念的发狂的红唇,用力压住,辗转折磨。
“啊——”何清韵发出刺耳的尖叫,几乎痉挛地挣扎着,用力撞开他的头,蜷缩成一团,不住的尖叫。
楼梯门被人用力打开,“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
看着情况完全不对的何清韵,嘴角带血地薛林宗抬头吼了一句,“叫医生,快!”
大厦的保安认出薛林宗,吓得转身就跑。
地上蜷缩着的何清韵还在不住尖叫着,用力拉扯自己的头发。自己就这样让他讨厌吗,薛林宗心疼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弯腰握住她的手,“不要抓了!”
他的碰触引发何清韵更激烈地反应,她尖叫着,挣扎着,踢打着,完全失去了理智。
“何清韵,何清韵,你给我醒醒,你到底怎么了?”薛林宗用力抱住她,“别闹了,你打不疼我,只能伤了你自己。”
何清韵的长颈抬起起,像极了濒临死亡的白天鹅,失声的嗓子发出嘶哑的悲鸣,然后陷入昏迷。
薛林宗吓坏了,他抱起她,冲出大厦,开车直奔最近的医院,急诊大夫马上把昏迷的何清韵推入急救室抢救。
“薛少,何小姐是我的病人,她患有较为严重的肢体接触恐惧症。”医院的心理科的刘医生看着躺在病床上嘴角带血的何清韵,再次强调,“何小姐一直积极配合心理和药物治疗,病情已经得到初步控制,但是对异性的肢体接触还是具有极为强烈的抵触心理,你最好不要刺激她。”
薛林宗静静地坐在病床边,“她为什么会得这个病?她已经生过孩子,不应该有异性接触恐惧的。”
“这涉及到病人的隐私,我无法回答。”这几年一直关注何清韵病情的刘医生,看着已经好转的何清韵再度恶化,虽然畏惧薛林宗的身份,就还是劝说着,“薛少,您放过何小姐吧,她真的活得很不容易。”
薛林宗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何清韵参加企业年会从来都是站在边上,也从来不和男人跳舞,为什么她总给人疏离的态度。
不是因为她故作清高,不是为了吸引别人的眼球,而是因为她不能。看着她纤细苍白的胳膊和尖尖的小脸,薛林宗恨不得揍自己一顿。
活得很不容易么?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昏迷中的何清韵痛苦地皱起眉头,薛林宗下意识地抬手就要握住她的胳膊。
刘医生立刻拉住他,声音低沉严厉,“薛少!何小姐现在,不能再受刺激了。”
薛林宗无力地看着她,轻轻问,“我该怎么做?”
“请你立刻离开,段时间内不要出现在何小姐面前,以免引起她强烈的情绪反应。”刘医生立刻给出最合理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