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燿目光如剑,“你们继续执行先前任务,通知博延执行一号方案!”
说完,罗燿如闪电一样向右追击而去。
棋盘也跟着热血沸腾,“跟了头儿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兴奋!头儿亲自出马,没跑了!那家伙不是死,就是被捉!咱安心等着吧。”
真空跑回原先的警戒位置,却不敢这么放心,“刚跑出来的那个人,动作比头儿丝毫不慢。”
所以才能骗过他们这俩跟了罗燿好几年的老兵!
棋盘也想起了刚才的一幕,不过他对罗燿有无以伦比的信任,“不可能!他就算有爆发力但一定没有头儿的持久力,一定不是头儿的对手!”
埋伏在边宅外的博延得到消息后,站起来凝重地望着一排排的路灯。
罗燿去追独狼,经过这些年的成长,原本不相上下的两个人,哪个更快?
华灯初上的春夜人流涌动,罗燿跑到街上时已经失去了目标,但是他左右观察后立刻锁定方位,毫不犹豫地追过去,飞一般的速度引起街上少女的阵阵尖叫。
在前的独狼无论怎么躲闪、变路,都甩不掉在后的罗燿,很默契的,两个人都没有用枪。几年不逢敌手的两匹头狼,找到了久违的棋逢对手的快感。
独狼的脸上见了汗,也见了笑。
追逐,由市区中心到了郊外,然后,进山。
半月西斜,追逐两个多小时的两个人,还在急速前进,原本跟在两人身后的来自几方的追踪人员已被他们远远甩掉。
渐渐靠近熟悉的山崖下,独狼狂傲地甩掉汗珠,借着月光扒住突出的石块和树干,攀援而上,罗燿紧随其后。
仍旧不分伯仲。
先到一步的独狼迎着山风和月光,看着有些狼狈地爬上来的罗燿,大笑。
这不是记忆中的笑声,但面前这个顶着自己的脸的家伙,确实是好兄弟无疑,罗燿也笑了,声音越来越大。
两个人盘腿坐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现在却一个是兵,一个是匪。
独狼先开口了,“我以为攀岩上能胜过你,结果还是不分胜负。”
罗燿实事求是地说,“我跟着你的脚步上来的,所以你比我快。再说这些之前,能不能先把脸换了,我看着实在别扭。”
“我难得这么帅一次。”独狼手一抬揭去一层,露出安如新的脸,还不是他自己的。
罗燿开起玩笑,“这几年跟着彭登怀大师学变脸去了?”
独狼翻翻白眼,“你这么贫,手下的弟兄会听话吗?”
“很久没贫了,我现在出了名的冷血。”罗燿微笑。
独狼感叹,“难道当官的都要喜怒不形于色?”
“也不都是,博延还是老样子,特种旅新换的丁旅长是个暴脾气,高兴了大笑,不高兴了跳脚,他那样就挺好。”
两个人一来一往,聊了很多旧事、故人。然后,沉默了。
许久,又是独狼先开口,“当年的事和这几天的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