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小毛巾的尉迟拓野,透着薄薄的布,敏锐的触到她的体热……
惹来他一阵咬牙切齿的轻吟,他沉住气,微怒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赶紧回房睡觉!”
“不要,人家就想现在跟你说。”
暗夜里,她无意中朝他撒娇,语气里都是她和他未发觉的小女人甜酸味道,透过空气,无形中渗入他的骨髓,憷得他一阵酥麻。
Shit!他心里暗咒一声,她不知道他是个男人,而且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吗?!
“尉迟熙!”怎么每次他都要连名带姓、咬牙切齿的叫她,“你给我下来!”
“不要!”她甩头,就要坐在他身上,可惜光线黑漆了一点。不过也好,给她壮胆。话说,趁黑做坏事!
“我数三声!”他浓重的鼻音里透着威胁。
“不要!”每次都用这招来威胁她!哼,才不要。
“一!”他忍着身体某处的胀-痛,气势高昂。
“不——要!”她拉长尾音,鼻子哼着。
“二!”他忍耐有限。
“就不要!”她不依,又挪了挪臀部,无意中擦过他的身体,倏地,她的俏脸绯红。
“噢……”一阵低吟从他嘴里逸出,这丫头!玩火了是不是!“尉迟熙!立刻给我下去!”
“拓野……”她瘪瘪嘴,鼓起勇气,抓起他的一只大手按在她的肚子上,带着一丝羞赧的甜蜜,“你摸-摸看……”
他蹙眉,顺着她的手摸到一团软软的肉,“做什么?”
“你摸-摸看啊,有什么感觉?”她故作神秘,心里小鹿乱撞,等待着他的答案。
“什么感觉?”他眉头揪得更深,这妮子要他摸她的肚子干嘛,软软肉肉的……手感是不错,“你饿了?”
“……”她叹气,“不是,你再猜猜。”
他又摸了摸她的肚子,这丫头到底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她白眼一番,“不是啦,再猜。”
“烦死了。”他咕哝一句,“尉迟熙,你发胖了!”不然肉怎么跟猪油一样那么厚。
“矮油……才猜对一半。”怀孕是会发胖的说,她眉眼一弯,“快接近答案了哦。”
“尉迟熙!我没什么耐性!”他咬牙警告,疯了才会跟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呜呜呜,你再猜猜嘛!”她垮下小脸,他怎么就这么笨呢?
“你气胀了!”他闷声说道。
尉迟熙倒塌!“讨厌……才不是!”
“尉迟熙!那我给你最后的答案——三!”说完,他猛的坐起来,一把将她抱起,不理会她的惊呼,顺手将她扔到门外——
砰!
门被关紧!
咔嚓!
上锁!
“喂——大坏蛋!”她回过神,狠狠敲打着门板,他居然将她‘丢’出来!呃,虽说动作粗鲁却不失温柔,以致于她并没感觉到疼痛,但,这男人……
居然将他孩子的妈丢到门外!
她轻抚肚皮,眼神露出晶亮的光芒。
好样儿的!尉迟拓野,这笔账,她记住了,迟早跟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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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别墅的窗口,犹如她初-夜的早晨,懒洋洋的躺在他温暖的黑色大被子里,尉迟熙翻个身坐起来,拓野!
她脑海中浮现一张冷酷的俊脸,想起昨晚的委屈,他将她直接扔出房间,不禁轻叹一声,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宝宝,大叔不要妈咪呢……”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两个多月的肚子,其实还不怎么明显,但相较于她之前的平坦小-腹水蛇腰,现在算是胖多了。
里面住着她和拓野的宝宝,仿佛感觉到小生命在成长,她的眼角不禁眯成一弯明月,幸福的滋味流溢出来,似有一种魔力,让她顿时神采奕奕。
她赶紧下床,踏着软软的小兔拖鞋,这是她昨天专程‘打包’带过来的,她现在有了他的宝宝,怎么说妈咪都要跟着大叔呀,现在,他是她肚里宝宝名正言顺、血缘相通的父亲,她和他的关系自然不一样了,反正他是‘大叔专业户’,嘻嘻。
她套上一件大睡袍,就往尉迟拓野的客房走去。
轻轻一旋门锁,门开了。
她欣喜的喊道:“大懒虫,我来了哦。”
走进去一看,床上空空如也,人呢?
她转身,满大屋的喊着:“拓野,你在哪里?”
楼上每一间客房她都找遍了:“你这个大坏蛋,你在哪里嘛!”
她咒道,她好想跟他说怀孕的事情,但他根本不知道她就是‘她’,即使知道她怀孕又如何,没准还以为她在外面弄的种呢,那她不冤死呕死才怪!
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让他知道她是‘她’,然后‘她’怀了他的种!
可他一天不碰她,休想证明她是‘她’了。
她跑到楼下,客厅没有他的影子,厨房没有他的味道,就连厕所,她都去过,依然不见他的人影。
尉迟熙兴奋的小脸立即垮下来,他居然一声不吭的走了,他真的很无视她的存在!
想到这儿,她怒气冲上脑门,大吼一声:“尉迟拓野,你个混蛋!”
“又在背后骂我了是吧?”门外一阵声响传来,尉迟拓野脚还没踏进里屋,就听到尉迟熙骂他是混蛋。
他眉头微拧,踏着优雅的步伐朝她走来,如模特儿一般,但是比模特儿多了一股凛冽的男人气势,手上拎着一袋东西。
尉迟熙愣愣的站着,他擦过她的身旁,丢下一句:“一大早谁惹你了,嗯?”就尽自往厨房走去。
“呃……“她干笑一声,赶紧跟着他的脚步,边走边嘟哝,“人家找不到你嘛。”
“你几岁了,还这么粘人,找不到就骂我混蛋,找着了,难不成跟我要奶喝吗?”他冷冷的挖苦她的孩子气,将袋子里的东西盛出来。
“嘻嘻,你要产人奶,我也喝呀。”她笑眯眯的盯着他的胸部,暖昧的说道。
“人奶没有,牛奶倒是有一罐。”他暗自叹一声,将牛奶拿出来给她。
想到昨晚她说肚子不舒服,他就直觉这丫头是饿着了,于是,一大早,他开车出去买了一堆吃的回来,哪知,一进门就听到她骂他混蛋。看来是狗咬吕洞宾了。
尉迟熙看着他张罗着早餐,有牛奶,有三明治,有意大利粉,有煎蛋饼,有罗宋汤……琳琅满目,她不禁打了个嗝:“你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些?也太多了吧……”
“你昨晚不是喊饿?”他挑眉。
“吓!”她心怦的一跳,接着失落下来,他只当她肚子饿……
“去梳洗一下,把早餐吃了,一会我送你去学校。”他倪着她乱糟糟的头发,红扑扑的脸蛋儿,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暖意,嘴里却说着,“丑死了。”
“要你管,哼!”她用鼻孔鸟他,顺便说道,“我要退学!”
那是了,到时肚子越来越大,也上不了学了。
“退学?”他拔高声音,直接回绝,“不准。”
“喂!我已经十八岁了,领身份证了!我要自由!”她大叫,况且她现在还是孩子的妈了,他总是对她专-制,却不会关心她真正想要什么。
“退学免谈。”他咬一口三明治,面无表情。
啧啧啧,也不问她为什么退学,他要问了,她也好和他研究研究退学的‘原因’嘛,可他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判她死刑,这下她又无从说起了。
尉迟熙生气的干跺脚,脑里转念一想,顿生一计:“那我就要住在这里!”
“不行,回赤龙堡有林婶看着。”他冷冷的将她火-热热的阴谋敲碎。
“那我就退学!”
“我说过,退学免谈!”
“那我就住这里!”最关键是和他一起住,赤龙堡他又不是经常回去,这里才是他长年窝的地方。
所谓擒贼先擒王,占人先占地!
“不准!”他说的雷打不动,继续啃着他的三明治。
“那我就去死!”她话一冲出,自己都吓了一跳,呃,她貌似没那么壮烈吧。
他咬着三明治的嘴,抽动了一下,转瞬即逝,依然冷冷的:“我会向法院申请禁制令,禁制你一切过激行为,包括自杀。”
“哈哈,笑死人了,黑-道老大居然用法律来对付别人,我还以为是枪杆子呢!”她嗤笑,愤愤不平。
“对于你,掏枪太抬举你了。”他讽刺。
留下她一张绿脸,头上隐约冒着青烟。
她不管,她死活赖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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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尉迟拓野的反对,尉迟熙厚着三尺脸皮,死缠烂打,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住进了他的城郊别墅。
大剌剌的进驻他的主卧房,赖上他的床!
稍后,她还要上他的人,嘿嘿!
尉迟拓野即使冰山一块,也架不住这丫头的软磨硬泡,索性只能任她瞎搞,只要她乖乖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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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客房洗手间。
“尉迟熙!我的牙刷你藏到哪儿去了?!”某人一大早就开始狮子吼。
“来了,来了。”某女手里拎着一支公猪仔形状的可爱牙刷,屁颠屁颠的递给他。
她昨天买了一对情侣牙刷,公猪母猪版的,可爱极了呢。于是就顺手扔掉他原来的喽。
某人接下‘怪物’牙刷,眉头拧得死紧,冷冷吐出两字:“幼稚!”
于是,寒着脸转过身刷牙,不再搭理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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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厨房。
“尉迟熙!昨天买的泡面呢?!”某人又开始练波音神功。
“吃泡面太不健康啦,我换成牛奶薏米粥了,你热热吃。”某女应道。
开玩笑,孕妇还吃泡面?他想让他们的孩子将来营养不良,防腐剂过剩吗?
某人咕哝两句,冷着脸乖乖热牛奶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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