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郑母惊慌失措，她将洛初双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对她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为什么那样对郑星泽！”

“说了我们是无可奈何，要是能救，我们也一定会救他的！可是我们救不了啊！我们一下子从哪里搞几十万来救人，啊？”

“你们根本就没有努力过！”洛初双道，“别说那么多了，郑星泽的父母到底是谁，你们不愿意救他，我就找愿意救他的人！”

“我说了他没有父母！”

“我不信！”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我说了他没有父母就没有父母，他是被老郑村子里的老乡从外面搂回来的！”郑母恼火极了，瞪着眼睛对多管闲事的洛初双喝道。

“搂回来的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蠢，又喜欢管闲事！搂回来的就是买来的啊！三岁的郑星泽是被拐卖到村子里的，本来那个老乡是要将他卖给一个四十岁智障的老光棍，是他妈妈买来给他养老送终的，我跟老郑回家看他太可怜了，正好我们也没有孩子，所以我们就……”

洛初双“你们就买了他？老天爷，我真不敢相信，你们夫妻俩都是老师，应该都是有学问的人，你们居然像买宠物一样，买一个被拐卖的可怜孩子！你们到底还是不是人！”

“你这个小丫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谁不是人？如果不是我们，星泽现在还在那个穷得叮当响的落后村庄里，跟个智障大叔生活在一起，也许一辈子就是个农民，他根本就不会受到我们给他的这么好的教育！”

“教育，你们能给郑星泽什么教育！你们连自己都没有文化！有文化的人会买被拐卖的儿童吗，他们会报警！所以你不要再说什么教育不教育，你不配！”洛初双胸膛起伏，“而且你们既然买、收养了郑星泽，那就负起责任来啊！好的时候就养，不好的时候，说抛弃就抛弃，你们真让人恶心！”

“你说什么，你懂什么！我们也很痛苦，你什么都不懂！”

“我确实什么都不懂，

“老婆，你在跟谁吵架，这是在学校！”郑父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洛初双与郑母一同转过头，郑父看见洛初双，着实吓了一跳。

“你不是星泽病房里，那个妹妹的家属吗？你怎么到我们学校来了？”

洛初双现在也完全不想看见郑父，但是想起病床上那个求生的少年，洛初双不得不面对他。

可是她还没开口，郑父的手机刺耳地响起。

郑父看了看手机，抬头看了郑母一眼，那一眼好像包含着愧疚，又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