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一国之君,是天下黎明百姓的主子,天下所有人都是他的奴才。怎么能有人做事自己不知道?怎么能有人将自己玩弄于鼓掌?这样的人,下场绝对不能好。
静语听小夏子说皇上怒气冲冲的带了一堆人往储秀宫去,怕明铎气大伤身,把事情弄得过于不好看了,就着急地往储秀宫赶去,却不想皇上早就下旨走了。
垂头丧气地返回去,却不想一个没看路撞到了储秀宫的小安子。
小安子一看是薏嫔赶紧跪下不住的磕头说:“奴才拜见薏嫔娘娘,求娘娘救救我们家主子,求求娘娘……”
薏嫔定睛一看笑了,“你怎么有脸来求本宫?往日里你家主子欺负到本宫头上的时候,只见你添油加醋却不见多加劝阻。如今她落难倒想起本宫来了?不知是叶嫔记性不好还是你记性不好啊。”
小安子好像没有尊严似的,薏嫔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是不走,更甚一时泪流满面不住地磕头哀求,“娘娘~只要娘娘肯救我家主子奴才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奴才这条命都是娘娘的。奴才求娘娘了~”
小安子不愧是从辛者库出来的对于自己真是豁的出去,薏嫔也确实心软了,正巧淑妃过来雍容华贵笑着看小安子说:“若是你主子平安无事你能保证这条心踏踏实实的归顺薏嫔?本宫看你是辛者库的脏水喝多了,想来哄一哄主子们。”
小安子眼睛红的不成样子,声泪俱下表情痛苦万分,想来是真的难过了,叶嫔平日里待他也不算太好,可是谁知道对于从小就被扔在泥潭里的小安子来说叶嫔给他的这点好是他作为奴才活了十九年里最最温暖的时候,叶嫔于他而言比他亲爹娘都亲,为了叶嫔甭说是死就是凌迟五马分尸都不在话下,好像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对他好就有了敢对抗全世界的勇气。
小安子拔地而起猛地站起来目露凶光看着杨婉和静语,却是出奇的反差哀求的说:“奴才救二位娘娘一命,还求娘娘们为我家主子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求求情。”
杨婉狐疑扭头和静语对视一眼点点头说:“本宫的命还要你救?”
静语也笑,“宫里看不爽我和姐姐的不过就是那两个人,还用得着你提醒吗?拿这件事情换叶嫔一条命,实在是划不来啊。你不如想个别的法子。”
小安子见他们二人不为所动,索性又说:“看来娘娘是对皇上是十分信任的,若是此事一出可不知皇上是如何做想?娘娘若是不听,也许日后后悔了可奴才这条命早就没了。”
静语冷笑,“本宫和皇上的情分岂是你三言两语可以说道的。若是你再如此以下犯上,本宫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叶答应的坏话也不是没可能,本宫可不是什么贤良淑德之人,没你想的那么好。”
罢了拉着杨婉转身就走,小安子看着她们两个的背影苦笑叹气,宫里的女人有两种,一种只一心的往上爬,一种竟然在这样的地方相信了情爱,真是可笑。
在辛者库的时候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这宫里最最低贱的人才配在辛者库当差,那里不乏有十恶不赦的人,还有死了好几条人命的嫔妃。
宫中盯着她们二人的岂止是两个人,个个深藏不露就是看她们不顺眼,哪里会让知道呢?
树大招风,淑妃和薏嫔自进宫来就独承盛宠,只要有她们两个在,别人就是沾一沾雨露都会被冷眼相看的。因此自然有不少人心中记恨,该说的不敢说的都有。
杨婉和静语刚回了春禧殿坐下,还让兰香沏了壶茶来,两人喝了一番闲聊开说:“说到底,咱们是在宫外见过的,我从前还想着即使流萤不在了,还是有流月的,她们两姐妹不都一样吗?谁承想触碰到对方利益,便不顾的是谁了。”
杨婉点头,“是呀,你想想,可算的是皇上不喜欢她,你都因为她闹了一回脾气了。若是皇上真心瞧的上她,就算你容得下我也容不下。这世上只要你喜欢的东西,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来。谁敢挡你平安荣华的路我也帮你除掉她。从前说话我还注意些,可近来越发不想委婉不想含蓄了,自从皇贵妃走了之后,我越发觉得这宫中憋屈的慌,若是连着心底里的话都不能说出来我怕是要疯了。”
静语笑,“从前只是仰视着姐姐做事,如今是真的越发明白了。在这天子脚下的地盘儿。你想郎情妾意每天高兴,可你高兴的也是宫里这群人唯一的希望。我高兴可惹他们不高兴,自然是有人要算计我的。树大招风,就是没有那样的坏心思也是要自保的。”
静语话音刚落,小夏子就疾步进来,走到桌子跟前说:“娘娘,刚刚养心殿的楠公公来说储秀宫的也答应疯魔了。”
静语微微扭过头去说:“可让太医瞧过了没有?别她装疯想蒙混过关才好。”
小夏子曲着身子恭恭敬敬的说:“回娘娘的话,楠公公说已经让乌苏太医瞧过了,确诊无疑。”
静语点头挑眉看着杨婉说:“乌苏太医?”杨婉笑,静语又说:“你先下去吧,待会儿就去储秀宫瞧瞧她。”
小夏子应下又说:“主儿,奕亲王府的苏格格递话进来说十三爷要去扬州找十九爷季郡王,说是皇上下令要十三爷把十九爷拉回京城来。苏格格还说王爷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多又不能带着自己想进宫来和娘娘作伴。”
杨婉看着小夏子笑着说:“她自己在王府里憋闷无趣想进宫来玩儿玩儿。她怎么不把我们请去她府上玩儿几天,这抠搜的家伙。可真是在王府呆久了,说话也学会拐弯抹角的了,想来就来呗,还递什么话呀?”
小夏子看向静语,“你就跟苏格格说,请她尽快的来,若是日后还要来直接来便好。”
小夏子点头下去了。
静语提溜提溜的眼珠子四处乱看了一会儿又把眼神停留在杨婉身上许久。
杨婉本能的往后靠问她:“你这样看着我作甚?看得人心里直发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