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晚眼底泛红，平往日的孤冷，更多了几分狠戾，“我是不是，一直对你太过仁慈了？”

“你！”陈碧华一边想骂些什么，一边竭力想往后挣脱。

宋云晚用舌头抵了抵挨打的一侧，“这笔账，我记下了。”

陈碧华原本不以为意，但是她看到宋云晚的清亮的眼眸中，此刻透着一股比刚刚更加骇人的寒气，让她有几分不寒而栗。

“商琦，联系家里任姐，让她帮忙收拾一下老夫人的行李。”

陈碧华心中警铃大作，“你、你要干什么？收拾什么行李？”

“奶奶。”

宋云晚这声称呼叫的陈碧华一愣，宋云晚被接回宋家以后，除了第一天以外，已经很少这么叫她了。

似乎察觉到陈碧华在想什么。宋云晚眼波流转，似是暗流在涌动，“你年纪大了，情绪不稳定。我为您找好了一家非常好的疗养院，您就去休息一阵子吧。待你情绪稳定以后，再看要不要接您回来吧。”

陈碧华哪里肯，“我不去！”

宋云晚道:“这不是跟您商量，这是——告知。”

接着凑到她耳边道:“其实，我也不介意先送您去最近的宠物医院，先给您打一针狂犬疫苗。”

宋云晚声音不大，只有陈碧华能听清。

商琦动作很快，不仅是通知了任姐，郑耀辉的几个手下也赶了过来。

陈碧华几乎是被架着离开的。

到门口的时候，她死死地拽着门框，不肯离开，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

宋云晚说了一句话，让她立刻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