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并不知道云韵此刻的心事,他看了一眼天色,道:
“如今药材已经备齐,也该找个僻静之处炼制丹药了。”
云韵看了一眼周遭繁华的街道,又看了一眼背后的王城,笑着说道:
“恐怕现在王城之中怕是没有适合的地方了。”
韩枫却是洒然一笑,欣赏着云韵绝美的容颜,缓缓说道:
“我可没说要在这王城炼药,这里鱼龙混杂,可不比加玛圣城,怕是六品丹药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云韵微微点了点下巴,秋水眸子透着好奇,道:
“所以我的药皇阁下准备何处炼药呢?”
韩枫见状忍不住捏了捏云韵的琼鼻,宠溺一笑:
“自然是这荒海之上最方便安全。”
……
另一边
阿塔尔兄妹带着一众王庭卫队来到了事发之地。
阿塔尔俯身查看着地面尚未干涸的血迹,目光不自觉地被血迹浸染的“物什”吸引。
乍一看有些眼熟,再一看顿觉胯下一凉,浑身一震。
阿露莎在阿塔尔身后,见阿塔尔蹲地上半天,不免有些疑惑忍不住凑了过来,问道:
“看什么呢?!”
说话间,她便是注意到了血泊中的一节断指般地暗红色玩意儿,眉头微皱,语气满是嫌弃:
“什么东西,这么丑。”
阿塔尔闻言嘴角一抽,佯装咳嗽一声,道:
“咳咳~没什么,阿露莎,你先带人走访一下,问问附近的居民,打听一下具体情况,看看有无目击者。”
“哦,行。”
阿露莎点了点头,她性子大大咧咧,并没有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闻言便是带着一小队人打探去了。
阿塔尔收回目光,低头沉思起来,他总觉得此事迷雾重重:
“从现场来看,珐柯朗殿下伤得不轻,不过听那些亲卫口述似乎是王子突发恶疾,导致自残…可这事太过匪夷所思,极不寻常……”
“珐柯朗王子虽然性情恶劣,但此前从未有过恶疾,怎么会突然疯癫自残,王城之中谁会有如此诡异的手段?”
“自从国王年迈以来,珐柯朗王子与珐琉娜殿下便是势同水火,此次海域之行,珐琉娜殿下带回了宝匣,国王似乎更偏向于珐琉娜殿下…若是如此这事情可就复杂了。”
“此前因为‘阿布拉’的事情珐琉娜殿下与珐柯朗殿下便是势同水火,难道真的是公主殿下…不,这事也有可能是珐柯朗王子刻意演的戏……”
阿塔尔越想脑袋越大,脑海中却是不自觉浮现出珐琉娜殿下的音容笑貌。
“不论这件事起因如何,现在已经涉及到了王庭争斗,珐琉娜殿下对我有恩,我决不能让这件事发酵,让有心人将矛头指向公主殿下。”
想到这里,阿塔尔顿时豁然开朗,他唤来了一众王庭卫队,沿着街道的另一头挨家挨户的讯问。
不过,他讯问的问题有意无意地出现了偏移。
就这样匆匆又是半月过去……
在这半个月里,格尔雅王庭珐柯朗王子遇刺的事,在阿塔尔兄妹废寝忘食地调查之下被定义为——意外。
因为一周前,当事人已经苏醒,可是苏醒的珐柯朗却是脑子不太清醒。
最开始众人只当他受到了刺激精神状态不好,可是渐渐众人发现这位王子殿下再也不是当初聪灵伶俐的王子殿下了。
经过医师鉴定,从珐柯朗平日里神神叨叨的行事作风来看,他显然已经疯了。
因为这件事,格尔雅国王十分恼怒,却又无可奈何,他曾怀疑过自己的女儿,可他知道珐琉娜没这个实力。
即便他有证据,一个能够毫无声息地将一名斗王强者变成白痴的人,足以令人畏惧。
一边是本就不堪造就的儿子,一边是能为他分忧的女儿,他有着自己的眼光。
因此,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