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张秋雪抵死不认,反正她就是张秋雪,这一点就算张秋雪的亲爹亲妈来了也无法揭穿。
见张秋雪用一种我就是对,我就是懂,我就是张秋雪的目光看着自己,陈远终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不相信,可就是找不到证据来推翻张秋雪。
陈远不甘心,“张秋雪要真像你一样懂这么多,还会被卖?”
“懂不懂的有什么要紧,填饱肚子才是硬道理。你们这些知青从城里来,不也懂挺多吗?来到这里也没见你们有啥作为啊。”
张秋雪懒得跟陈远掰扯,灌了一竹筒水带上,捞了个背篓背在身上,拽起院子里玩水的小北,“我得上山了,陈大夫,你如果是想问这些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你。”
不过,张秋雪得感谢他先前在河东村民面前说补血的东西的时候,说的都是那些比较贵的东西,不然王亚军他们也不会给那么多钱。
陈远半个死皮赖脸的人,张秋雪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只能跟着这么走了。
只是走了几步,张秋雪忽然又问:“陈大夫,你是学中医的,还是学西医的?你知道有些补血的药材长啥样不?”
陈远本来都有点死心了,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又惊奇,“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知道的还多着呢。”
也就是这里没有拖拉机啥的,要她随随便便给他画个机械图出来,不得把他吓死?
陈远想了想,见张秋雪院子里还有个背篓就拿起来背在肩上,“走吧,我跟你一块去。”
“不用了,你跟我说长啥样就行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韩千钧是没死,可常年不在家,难保不会有人说闲话。
“说不清。”扯来扯去的,陈远也烦了,大步流星出了院子,“我先去借个小锄头,你去西边村口等我。”
刚出来,两人就看见个满脸麻子的男人正在门口晃悠,身上的破褂子烂的一条一条的,裤子一条腿长,一条腿短,都看不出是啥颜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