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的吼声吓了一跳,魏大人一脸懵逼:“太子殿下是让老臣站住?”
“就是你,魏藻德!”
朱慈烺冷哼一声,“你不过才三十九岁,少在这里摆老资格。”
在众同僚面前被太子如此训斥,魏藻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望向朱由检道:“圣上,臣委实不知何处得罪了太子殿下,竟遭如此羞辱?”
朱由检罢免了六十岁的陈演,提拔不到四十的魏藻德担任内阁首辅,希望他能协助自己扫除冗政,振兴大明。
可一年的时间下来,这魏藻德除了生了张巧舌如簧的嘴,也没有什么建树,以至于今日才会被李自成兵围北京。
这让朱由检觉得这口锅应该由这个当朝首辅来背。
没好气的道:“太子说的不无道理,你明年才至不惑,何敢自称老臣?朕已降旨,克日迁都南京,由太子监国,掌天下所有军政!”
听了朱由检的话,城楼下面的文武官员俱都面色一变,每个人的想法却又各不相同,一部分噤若寒蝉,一部分作揖领命:“臣遵旨!”
“这、这……大明的基业在北京,迁都南京之事,还望陛下三思啊!”魏藻德跪倒在地,极力反对。
看到首辅跪了下来,登时有二十多个反对迁都的官员跪倒在地:“迁都之事,非同小可,请陛下三思!”
朱由检勃然大怒,拂袖道:“不让朕迁都,你们出城去把闯贼打退!否则今天你们都陪着朕殉国,谁也别想苟活。”
“若是陛下早日迁都南京就好了!”
左中允李明睿站出来极力支持迁都的决策,“只可惜现在京城被围,想要去南京怕是难如登天。”
魏藻德拿眼神朝背后的兵科给事中光时亨使个眼色,后者立即高声道:“李明睿此言有指责陛下贻误军机之意,妖言惑众,请陛下斩李明睿首级,以儆效尤。”
朱慈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位是光时亨大人吧?听说你极力反对迁都之事,你有什么高见,上城楼上来仔细说给本宫听。”
“谢太子殿下赏识!”
光时亨大喜,立即屁颠屁颠的进了城门顺着阶梯上了午门城楼,径直来到朱由检父子面前磕头施礼,“臣光时亨拜见陛下,拜见太子殿下!”
“你来我面前说。”
朱慈烺笑吟吟的伸手招呼光时亨到面前来,脸上笑的春风和煦。
“谨遵太子口谕……”
光时亨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即将飞黄腾达,谁知道寒光一闪,人头突然飞了起来……
“啊……杀人了、杀人了,太子杀人了!”
城楼下面的文武百官一个个骇然变色,胆小者甚至跌倒在地,满场哗然。
太子储君,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也没说出子丑寅卯来,直接挥刀砍了一个兵部官员,简直是闻所未闻。
“叮……宿主当面造成内阁首辅魏藻德产生震惊情绪,获得30点情绪值……”
“叮……宿主当面造成礼部尚书倪元璐产生震惊情绪,获得25点情绪值……”
“叮……宿主当面造成工部尚书范景文产生震惊情绪,获得25点情绪值……”
“叮……宿主当面造成兵部尚书张缙彦产生震惊情绪,获得25点情绪值……”
“叮……宿主当面造成左中允李明睿产生兴奋情绪,获得10点情绪值……”
“叮……宿主当面造成……”
朱慈烺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这情绪值估计能装一麻袋!
耳畔叮叮当当的响了许久,最后才出现了个总结:“叮……宿主此番操作共计造成四十八名官员产生不同情绪,总计获得760点情绪值!”
“陛下,太子擅杀朝廷命官,目无法纪,如何能监国?”
过了许久,魏藻德才与同僚回过神来,当即鼓噪发难,纷纷要求天子给个解释。
朱由检对太子突然暴起当众砍杀朝廷官员的行为也是震惊不已,甚至有点愤怒,当下冷着脸问:
“皇儿你做事也太冲动了吧?这……这怎么能让朕把监国重任交给你?”
朱慈烺也没搭理朱由检,朝城下的魏藻德及同党放声大笑:“哈哈……擅杀官员?他光时亨空谈误国,屡次阻挠迁都之计,以至于大明天子今日被困京城,其罪当诛!”
魏藻德不服:“就算光时亨有罪,也应该交由大理寺定罪再杀,太子岂能擅自杀人?”
“区区一个兵科给事中而已!”
朱慈烺冷哼一声,提高嗓门道:“乱世须用重典,如今京师危在旦夕,不杀一批庸官、贪官、叛徒,如何才能振奋人心,让三军用命?本宫不仅杀了光时亨,我还杀了朱纯臣……”
朱慈烺朝展昭一挥手,被拉进来的朱纯臣尸体又被再次抛出了城墙,悬挂在午门城楼上。
“啊……成国公?”
魏藻德惊得魂飞魄散,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
论分量,光时亨自然不可与朱纯臣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