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良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杜勋,李自成是让你来送信的还是来吵架的?”
杜勋大笑:“哈哈……被我踩住老鼠尾巴了?你李从良一个小小的尚衣监掌印也配跟我杜勋这样说话,给我收敛着点,否则过几日我大顺精兵攻破了北京城,要你好看!”
“痴心妄想。”
李从良冷哼一声:“你也不看看城墙上的大明将士士气高涨,斗志昂扬,秩序井然,军容整齐。你们连续吃了两次败仗,连损刘宗敏、刘芳亮两员大将,已是强弩之末,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看你还是早些谋个后路吧,免得闯军兵败如山倒,到时候你被大明的将士捉住,可没有今日这般幸运了。”
听了李从良这番话,杜勋倒是不敢再贱嘴了,心里隐隐升起担忧。
他发现正如李从良所言,明军现在展现出来的精神面貌与自己上次来时看到的完全判若云泥。
十来天之前他奉命来与朱由检谈判,那时候的明军松松垮垮,精神萎靡,看起来毫无斗志,一个个似乎随时准备缴械投降一般。
而现在的明军士气高昂,军容整齐,一个个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反倒是大顺军连战连败后士气大挫,想要攻破京城已是极其渺茫。
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一路快马加鞭,用了半个时辰抵达了紫禁城午门。
李从良吩咐两个小太监在午门外面候着,自己带着杜勋直奔皇极殿。
此刻早朝正要散去,得知杜勋到来,朱慈烺吩咐文武百官稍等片刻,看看李自成派杜勋这个叛徒进京所为何来?
来到了皇极殿门前,杜勋这才稍稍露出紧张之色,毕恭毕敬的跟着李从良进了大殿,作揖施礼道:“杜勋拜见大明太子殿下!”
“跪下说话!”
朱慈烺拍案而起,双目圆睁怒视杜勋:“你个阉狗卖主求荣,见了大明太子还不下跪?”
杜勋记得临行之前牛金星再三叮嘱自己不可丢了气势,咬着牙道:“太子爷,两军交战不辱来使,你作为大明王朝的储君,可不能丢了风度。”
“你算个屁的使者,一介叛徒而已!”
朱慈烺冷哼一声,“徐来福何在,给我打,打到他跪下为止!”
“奴婢遵旨!”
徐来福挽挽袖子下了銮台,直奔杜勋而来。
“奴婢替太子爷惩罚这狗贼!”
不等徐来福来到跟前,李从良就先左右开弓抽了杜勋几个巴掌,只抽的“啪啪”作响,让杜勋眼冒金星。
“嗨……李从良,你公报私仇是吧?”
“你个叛徒给太子爷跪下!”
不等杜勋缓过来,徐来福也是一顿暴揍,最后一脚踹在杜勋的腿弯上,“亏了万岁爷如此信任你,让你做御马监的掌印太监,你这狗贼居然阵前投敌。上次来谈判还羞辱大明,真是丢我们太监的脸,看我不打死你!”
杜勋熬不住,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求饶:“太子爷饶命、饶命,奴婢也是为了活命!”
朱慈烺示意李从良和徐来福住手,用犀利的目光盯着杜勋道:“快说,李自成派你来见本宫意欲何为?”
“陛下他……”
朱慈烺两眼一瞪:“陛下?你个吃里扒外的狗贼,你才跟了李自成几天?徐来福、李从良给我掌嘴,用笏板给我狠狠的抽!”
“太子爷、太子殿下,我错了……奴婢错了啊!”
杜勋吓得面如土色,急忙磕头求饶,以额头撞地。
气势汹汹的徐来福和李从良一挥手,登时上来四五个小太监把跪在地上的杜勋反扭了双臂。
二人各自向旁边的大臣借了象牙笏板,一左一右,同时猛抽杜勋的脸颊。
“啪啪”几下,嘴里便见了血渍。
一顿猛抽下来,只把杜勋抽的天旋地转,脸颊肿的好似猪头一般,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吐得面前血迹斑斑。
“哎呦……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杜勋瘫坐在地上哀嚎,含糊不清的吐槽,“两军交战、不侮……不辱来使,你们这样做真是……真是没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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