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父亲?”
朱慈烺有些意外,这身体才十五岁啊,自己真的没想到这么多!
可最近十来天几乎夜夜笙歌,巫山云雨,频率如此之高,魏氏有了身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魏乔一脸娇羞的道:“是有些怀孕的征兆,不过尚未确定,因此臣妾不敢妄下结论。”
无论如何,繁衍子嗣,传宗接代都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朱慈烺立即吩咐徐来福去太医院召两个御医来给魏良媛问诊。
“多谢太子爷关怀,臣妾先去歇着了。”
魏乔困乏的厉害,施礼告退,只留下朱慈烺和张星彩继续用膳。
魏乔走了,张星彩继续规劝:“太子爷马上要做父亲了,你可不能再去冒险,这是对未出世孩子的不负责!”
朱慈烺放下碗筷,正气浩然的道:“可我也是大明的储君,天下的百姓都是我的子民!倘若真能跟李自成达成一致,将之招安的话,将会让数以百万的百姓避免遭受战火波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入地狱安能成佛?为了天下黎民,我这个大明的太子冒点险又有何妨?
诸葛亮能唱空城计,关云长敢单刀赴会,我堂堂的大明太子难道不敢在京城门口与敌酋谈判?我一人一骑,他李自成也是一人一骑,他还能杀人于无形吗?”
见朱慈烺说的正义凛然,张星彩知道再劝下去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只好叹息一声道:
“既然太子爷心意已决,那我就不劝了,我家里……有一套熹宗皇帝赏赐的金丝甲,刀枪难透,一直被爷爷当作宝贝收藏起来。今晚我回家偷出来,明儿个早晨拿来给你穿上,危急时刻说不定能救你性命……”
朱慈烺本想说“你直接告诉你爷爷拿来给本太子穿,他老人家绝对不会吝啬”,但看到张星彩一脸为难的表情,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
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仗着身份为难臣子绝非明君所为。
“行,难道星彩姐姐这么关心本宫,我朱慈烺心里真是感动,我会尽快娶你入宫。”
朱慈烺伸手在张星彩性感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忍不住还是开了一句玩笑,“你要是告诉你爷爷说拿来当嫁妆,你爷爷绝对不会吝啬。”
张星彩叹息一声,眼含热泪道:“十五年前我二叔穿着这件金丝甲战死在辽东,死在建奴的炮下,马革裹尸。
后来,金丝甲又被我爷爷送给了三叔,三叔在武昌和张献忠作战的时候失足坠船淹死在长江之中,尸体被打捞上来连人带甲运回了河南老家。
我爷爷从那以后就把金甲收了起来,再也不肯拿出来示人。”
朱慈烺听完后不由得肃然起敬,忍不住伸手将悲伤的张星彩揽在怀里:“没想到你们张家一门忠烈,倒是我唐突了,为何我不知道此事?”
张星彩喟叹道:“我爷爷不肯托关系,我二叔战死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而我三叔也只是一个五品的守备,所以……上报的奏章也没有提到他们。”
“张国丈真是大明之楷模!”
朱慈烺由衷的钦佩,这张家的门风跟自己的外祖父周奎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判若云泥,都是皇帝的老丈人,人品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朱慈烺相信这种门风教导出来的子女绝对一身正气,她张星彩配得上做自己的太子妃,最好的赏赐就是三媒六聘,风风光光的把张国丈的孙女娶进紫禁城!
“星彩啊,难得你这么担心本宫,一会我就修书告知父皇与母后,命礼部择良辰吉日把你风风光光的娶进紫禁城,让你做我的太子妃!”
朱慈烺在张星彩漂亮的额头吻了一下,郑重的许下承诺。
张星彩霞飞双颊,慌忙拒绝:“不不不……我关心你可不是为了做太子妃,咱俩是……是亲戚、是朋友嘛,我教过你五禽戏,也算是你师父,师父对徒弟好也是应该的嘛!”
看着美人娇羞的模样,朱慈烺心里有些痒痒,忍不住一把抱紧杨柳酥腰,含情脉脉的道:“不过……万一明天本太子真被李自成给砍死了,咱俩有缘无分岂不可惜?今晚干脆先洞房花烛,快活一番算了!”
“呸呸呸……真是乌鸦嘴!”
张星彩吓得一把推开朱慈烺逃之夭夭,“你染上瘟疫都能不药而愈,你是真龙转世,谁也伤害不了你,再危险的事情也能逢凶化吉,少在这里诅咒自己!我现在就回家给你偷金丝甲去,明媒正娶之前我才不会跟你睡一块!”
看到张星彩做贼一般逃之夭夭,朱慈烺无奈的耸耸肩摇头感叹:“咦……明明是你先说的万一我被李自成砍死了怎么着怎么着,为何到了我这里就成了乌鸦嘴?唉,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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