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陈青阳再如何想避开秦朱明也没有办法,毕竟情厄小姑娘还在人家的府邸上,陈青阳眼珠子骨碌一转,心想不如将计就计。
“老秦,你看哈,这洛阳城繁华至此,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那酒香脂粉气隔着十多里都往我的鼻孔里钻哩,香得我是头晕目眩,唉,穷地方出来的人就是没见过世面,怎么着,带老弟逛逛?”陈青阳朝秦朱明挤眉弄眼道。
秦朱明直接一记暴栗敲在陈青阳的脑袋上,“圣皇陛下说要我训练你,可不是让我带你去花天酒地,我堂堂正二品的龙骧将军岂能玩忽职守?”
抱头蹲在地上的陈青阳欲哭无泪,他是彻底被秦朱明的虚伪折服了,便硬着头皮说道,“那啥,君子动口不动手,那啥,古人云,‘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你想呢,咱们刚刚聆听圣皇陛下的教诲和命令,不得找个高雅之地好好回味探讨一下,圣皇陛下何等境界,咱若不思就殆定了。”
“哎呀,贤弟此番话让老哥茅塞顿开,那咱走着?”秦朱明拍了拍陈青阳的肩膀,笑着说道。
“走着,走着。”
赶忙跑进屋叫上快饿晕了的情厄,陈青阳一行三人鲜衣怒马直奔洛阳城最繁华的酒家‘烟花三月’而去。
在道门清幽之地呆了多年,看着秦朱明连去吃顿饭都是两百京畿龙启军精锐随行,陈青阳有些不习惯,但轰轰的马蹄声气势非凡,一下抬高了陈青阳一行人的声势地位,虽然以龙骧将军的名头本不需如此。
烟花三月坐落在洛阳清水河旁,乃洛阳城最繁华的酒楼。
秦朱明指了指烟花三月四字,对陈青阳说道,“这四个字,相传乃是先先帝御笔亲书,为了瞻仰神迹的承天官员都要把这里的门槛踏破了,今天,咱就在这吃肉喝酒,不醉不归。”
听说过烟花三月销金窟的名头却从未来过的陈青阳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连忙说道,“不醉不归,不醉不归。”他可好些天没有痛饮过了。
“散。”随着秦朱明一声令下,两百京畿龙启军迅速消失在宽阔的街道上,不知所踪。“老哥治军有方,老弟佩服。”这声夸赞倒是发自陈青阳内心,受家庭影响,陈青阳从小就对将士有着莫名的好感。
“老弟,就冲你这句话,老哥今天包一整层楼,咳,不过也是为了营造高雅氛围品鉴圣皇陛下之教诲,走着。”秦朱明拍拍胸脯豪迈说道。
“哎呦,这不是秦将军吗?秦将军大降光临,看来今天我们烟花三月的姑娘们又有福气了,快里面请,天字号包房一直给您留着呢一号呢,太仓令的亲侄子来都没给他开。”烟花三月的门馆儿见是龙骧将军降临,急忙跑进去叫来了酒楼名义上的老板娘柳晚晴。
柳晚晴曾是烟花三月的花魁,因两腮总是一抹红晕,又称柳醉妃,当年柳醉妃之名在洛阳城的上流社会是人尽皆知,风姿卓越不说,诗词歌舞是样样精通,当年不知多少公子少年为博她一笑散尽千金都是小事,甚至有人大打出手闹出过人命。
都说英雄迟暮,美人易老,但柳醉妃偏偏还是个修为不俗的修士,一张狐媚儿脸几十年都不曾变过,有些曾为她争破头的年轻公子哥如今都已成了爷爷辈的人物,但柳醉妃依然是烟花三月的招牌之一,只是不再陪客人舞弄风月而是跃居管理层,成为了烟花三月名义上的老板之一。
秦朱明作为承天王朝最为炙手可热、可谓前途无量的青年将军,柳醉妃出门迎接也不奇怪,毕竟能在洛阳一枝独秀的酒楼背景固然重要,经营也必不可少。
“我的醉妃,我的娘子,怎么多日不见眼神还不好使了呢,没看到我今日带我老弟来的嘛。一个包间哪够,我要包一层。”秦朱明轻笑着摸了一把柳醉妃饱满的胸脯,伏在她耳边吼道,没错,是吼,连站在几步之外的陈青阳都觉得耳朵一震。
柳醉妃没有在意秦朱明的揩油和无礼,只是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些,像是醉酒美人,她轻推开秦朱明走到陈青阳的面前,挑起陈青阳的下巴风情万种地说道,“呦,这又是哪来的俊俏公子哥,姐姐之前怎么没见过,看样子可还是个雏儿,今天可要好好玩昂,我们烟花三月的姑娘包你欢喜。”
招呼完陈青阳,柳醉妃又挪步走到秦朱明身边,笑着说道,“秦将军您就别开包下一层的玩笑了,烟花三月的客人都是什么身份您又不是不知道,将军您巍然似山,但奴家可就惨了,这样,秦将军今天在烟花三月的一切花销五折算账。哎呀,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帅哥都是扎堆的呀。”柳醉妃又给陈青阳使了个媚眼。
此时的陈青阳被柳醉妃的风情撩吃得内心有些躁动,也不怪他,属实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最纨绔叛逆的几年都是在清幽道门度过的,做过最出格的事也就是醉酒后误闯了冷秋烟的尔是山山门,又恰巧在后山温泉看到了正在洗澡的尔是山首徒的曼妙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