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阳做作道,“这不好吧,公主殿下万金之躯,身上还担着洛阳演武头名的重任。这刀剑无眼的,万一伤着了我可担不起。”
武穆一阵头大,心中暗道,‘怎么着,非得见点血呗。公主殿下真伤着了,别说世子殿下您,就连侯爷都不一定能担起。天底下谁不知道圣皇陛下有多宝贝这个洛阳公主,惹怒了公主殿下那就是跟圣皇陛下作对!’
秦洛倒是爽快,噌的一声直接从随身的空间法器中抽出宝剑,指着陈青阳道,“刚好,本官正想看看传闻中的武侯世子是不是名副其实。”
三尺青锋透着一股冷意,武穆一拍额头,没法教了,不愧是天底下最大的二世祖,一言不合就拔古神器相向,也忒吓人了。
陈青阳也怒了,暗道这不是欺负小爷没兵器吗?便扭头对武穆问道,“穆叔,你身上除了大刑枪还有没有什么牛逼哄哄的神兵利器,人家都把剑架到我脖子上来了我还赤手空拳的,这算哪门子事嘛,要不您先把大刊枪借我用用?你看我盖不盖得住她。”
武穆有一些为难道,“世子殿下,咱西凉到底是边陲,虽冶兵锻器并不输于中原。但是别说大刑,就算把整个西凉都翻遍了,也找不出能与公主殿下所持宝剑相提并论的兵器。”
陈青阳疑惑道,“怎么着,她这剑还有些名头?难道也是把古神器?”
秦洛收起剑,悠悠道,“堂堂武侯世子连这把剑都不识得,当真可笑,听说你曾在道门修行多年,如此见识,不会连王掌门手中的问道剑都未曾见过吧?”
陈青阳勃然大怒,拿出三川坠用力一晃,恶狠狠说道,“瞧不起谁呢,别说间道剑了,你可识道此物?”
一旁的武穆傻眼了,说好的切磋怎么就变成攀比了呢!
秦洛叹了口气,惋惜道,“三川坠在你这样头脑简单的人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陈青阳肺都要气炸了,他只是想证明掌门师兄连三川坠都送给了自己,问道剑自己怎么可能连见都没见过,没成想却被这小姑娘借机又嘲讽了一道。
武穆也不敢出言,生怕公主殿下说是西凉主仆合伙欺压当朝公主,岂不冤枉。
秦洛看到陈青阳面红耳赤的样子掩面而笑,“好了,知道你是第一次来洛阳,这次就饶了你吧,武都尉倒也没说错,毕竟天剑一直稳居宗师榜古神兵分榜的第一名。”
古神兵第一!陈青阳瞠目结舌,但随即反讽道,“我一直以为我就够仗势欺人了,没想到公主殿下在这方面的造诣比我深得多。还有,公主殿下也真是贵人多忘事,承天帝都洛阳都可以说是我第二个家了,就连武侯世子的封号都是九岁那年,圣皇阰下亲自在洛阳为我加封并昭告天下的,这一点天下无人不知。怎地公主殿下不知道?”
武穆也很奇怪,当年世子殿下入京前曾遭到西凉众文武官员的阻拦,毕竟陈义当年可是总领西凉、西域两地军政大权的双一品上柱国,与就封一地的亲王也只差一个名头,陈青阳又是陈义独子,这一去,谁知道小公子还回不回得来。
还是陈义力排众议,以治病之名说服众人,才把陈青阳送往洛阳。
后面父子俩的通信,武穆及武安侯府的骨干们都是见过的,信中提及他与公主殿下做种种孩童趣事武穆记忆犹新,怎么长大后的两人像是不认识了一样呢。
当然,这个问题武穆不敢多问,也不敢让两位殿下多想,便提醒道,“两位殿下,要不先切磋一下?武某在旁掠阵,二位殿下只要不拼命即可。”
秦洛有些不好意思道,“武都尉见笑了,陈青阳,我们就开始吧,只是本宫自小练剑,你既无兵器。我便只用木剑罢了,到时候输了可不要不服气。”
陈青阳贼兮兮道,“能输给公主殿下是我的福气。”
说话间,两人你来我往地过起了招。
武穆在一旁看着二人,神色没有变化,只是不知为何寒暑不侵的大宗师额上汗水点点。
暗处,白眉原本挑动一下的眉重新垂下。
他没想到大宗师境界的武穆竟然能觉察到自己,倒真算是个人才,不过如此年轻就选择了大宗师这条路,真是可惜了此等天赋。
由此看来,陈青阳小子的气运之力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