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了牙齿,心想,今天你辱我,欺我,打我,骂我。来日我一定要在你脸上踩上几十脚。
我心里默念魔极法相:“内心使乱,外如大明,身心皆奉,有始有终。成魔欲为本心,道善则成法相,奈何魔相,方为法极。”
内心也是慢慢平静下来。
白贺雨正眼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在黑夜中闪烁出淡淡的恶魔光芒。
不知道我丢了,许大饼他们会怎么办?是不是会按照计划向秦岭开去,黄勇会来救我么?这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把希望放在黄勇身上。
反应过来后,我一阵苦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是啊,并不是人人都要顺着我,他们凭什么要顺着我。能来救我的,或许只有尚韵一个人吧?
可能见我样子有些不对劲儿,白贺雨把脸凑过来看着我说:“你怎么哭了?”
我笑了出来:“没哭,你看花了。”
迎接我的是一巴掌,贼响,她说:“我说你哭了就是哭了,和我顶嘴是不是?”
当时我很想撂蹶子翻脸,不过想到当年韩信还胯下受辱呢,和那些大辱比起来,这点小疼小辱又能算什么?
白家?小爷这辈子跟你们不死不休。
哭过了,委屈过了,疼过了,这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要是倒下了,等尚韵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副骨头架。
现在尚韵没有在身边,能靠的人就只有我自己,想要活下去就只有委曲求全。嘴甜一点,喊几声姐姐,虽然是恶心了自己,但也能惹得这个小恶魔高兴,这样的话到能少讨一些折磨吃。
“走快点,没吃饭么?”
白贺雨往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赶忙加快脚步,笑着说:“行,你们让我干啥都成?”
白贺雨拧住我的耳朵,一百八十度扭,嘴里嘀咕着:“你这贱皮子,刚才不是很能么?骨气呢,拿出来给我看看啊,真让人看不起。我就想不通了,白家怎么在你身上栽了那么大的跟头?”
我笑着说:“嗯,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咬紧了牙齿,腰杆子挺得老直。
白贺雨满意的点了点头,嘴里骂了一声贱皮子后,就蹦蹦跳跳的走到那男人身边,比手画脚的描述出她刚才是怎么威风的。那男人溺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她很享受,又转过身来捏着拳头冲我比划了下。
我赶紧低下头来,如果敢跟她对视的话,这也会成为她揍我的理由。
也罢,暂且如了他们的意,我只求平安活下去。
走了半个多钟头,我累的不成样子,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更是不敢生出逃跑的年头来。否侧不等找到许大饼他们,我就会被这五只鬼魅撕碎。
尚韵这时候可能也发现,在她钻进小葫芦的那一瞬间,我就被人掳了去吧?
那男人终于说道:“贺雨,休息一下吧,咱们弄点东西吃。”
生活做饭的任务自然是落在了我的头上,找了柴火我用打火机点着火堆,却不知到该烤什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怎么弄?
倒是白贺雨丢了两只冷冰冰的鸡在我面前说道:“把她考了吧。”
兴许是走了一晚上的路,这小恶魔也觉得疲乏不堪,倒也没有来找我的麻烦。只是坐着催促我动作麻溜一些,要是半个钟头后吃不上热乎的烤鸡,一定会把我烤了。
我点点头,说:“雨姐,知道了。”
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视线说不出来的恶心。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她,穿着倒也平常,个子一米六七,扎着两道小辫子。容貌谈不上漂亮,但也算清爽,我慢慢的打量下来,发现她那双大眼睛里面正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赶紧低下头来,她说道:“眼睛在乱看,我把它挖了信不信?”
我点点头,利索的捣鼓起这两只鸡来,不多时就开始飘香,我闻得直咽口水,中午吃了几包牛肉干,权当是吃个香味儿,根本不抵饱。如今看着两只鸡在我手里酥脆下来,口水怎么咽都咽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