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飞快正在争分夺秒架起重型机枪,他连忙转头以优雅的姿势一头扎回水下。
沧龙的尾巴在水面激起一簇高高的浪花,重型机枪倾斜出的子弹紧随其后,在海水中制造出一道道笔直的弧度,掩盖住了甲板上响起的惊声尖叫……
来不及拿起望远镜不过也看清楚了沧龙的船长脸色煞白。他显然也跟大部分船员一样,既不唯物,也不是恐龙爱好者,“那、那是什么鬼东西?”
船长其实不需要其他人的回答。能做到现在的职位上,他必须具有临危不惧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在被沧龙的血盆大口吓到失神后的第二秒,他的大脑就重新开始了高速的运转。
如果这只是一头鲸鱼,那他也许可以继续在这里等着船舱里的指令再开船。可水下那东西与其说是鲸鱼,不如说是一头变异又放大了许多倍的鳄鱼!他看到了它是有四肢的!虽然看起来和鱼鳍没什么分别!但它有四肢!如果它趴住甲板爬上船可就糟糕了!
但如果把船开起来就不同了。船下高速旋转的螺旋桨将会是他们最好的武器,如果那鬼东西再撞上来,就把它像那些撞上海船的鲸鱼一样割成两半!想到这里,船长果断下达命令,“开船!快快快!所有人各就各位!开船!提速!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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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在视野良好驾驶室的船长等人,在工作间里的直播工作人员一开始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虽然他们屋里全是显示屏和画面,但那都集中在岛上,没有一个安装在水下。
项目负责人安排手下督促直升机返航和安保人员全员戒备,自己则用加密手机第一时间联系老板。
手下的工作全都落实到位,他却打不通老板的电话。在他反复尝试越来越暴躁的时候,胆战心惊的手下又向他汇报了另外一个糟糕的消息。
“老大!岛上的地面机位全部失去信号,我们的直播信号也断了,我们现在可能已经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负责人阴沉着脸正在思考着应对措施,春川树的敲门三联就开始了。
工作室桌面上的各种文件夹和马克杯像玻璃弹珠一样在整个屋里弹跳,负责人一边怒吼着“这是怎么回事”,一边死死地抓住桌子以免自己飞出去。
三下撞击在他们眼中虽然突然,却没有那么可怕,随后的轮机发动的嗡鸣声才更让他生气,他怒火冲天联系船长,质问他为什么突然擅自开船。
在船开动后,春川树就没有再去撞船了。他不是不了解人类的鲸鱼或者恐龙,不会傻乎乎往提速行驶的船上撞,反正他撞船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现在这艘船开足马力全速前进。他们停泊的地方本来就离ISOLA的世界边缘不远,没几分钟就接触到了浓郁的白雾,然后嘭的一声撞了上去——这一下给船造成的伤害可比春川树的三下厉害多了,声音也大得吓人。
春川树跟在后面,快乐地在水里吐了一串泡泡。如果不是沧龙的鳍肢太短小而嘴又太大,他真的很想捂一下脸以示同情:哎呀,听起来好疼。
长谷部和山姥切简单商量了两句,现在能住人的房间,只有左文字刀派的部屋空间最大,其余三个付丧神都是独居,为了能睡下八个人,顶着左文字不高兴*3的目光注视,他们来回几趟,动作迅速地把所有人的被褥都抱到了左文字的房间铺好。
等铺好所有被褥,房间里拥挤得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插空点上蜡烛,唯二两个有聊天技能的付丧神加州清光和压切长谷部义不容辞率先给审神者捧场。
无奈他们也都没听过什么新潮的鬼故事,只能各自干巴巴地奉献出了一个古老的怪谈传说。加州清光讲了个雪女引诱男子取人魂魄的故事,长谷部受到启发讲了九尾狐吃人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