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瑶似乎还有些不肯罢休,追问着:“先生,我还有没有什么药注意的?”
秦南弦彻底被江醉瑶给闹烦了,烦躁的扔下手中的棋子,不耐烦道:“没什么注意的,只要远离那个掐你脖子的男人就行了,他想要你的命!”
不知为何,江醉瑶看着眼前这个被她吵烦了的男人,心烦意乱的模样竟有些想笑。
想想这个男人无需把脉,一眼之下便知所有,这样的高明医师,被她这样纠缠也是自己太过讨人嫌了,索性便起了身。
看来今日来的有些多余了,她本以为医馆定是有患者的,本想坐下来看看,没想到竟是一处宅子,而且还只有秦南弦和扫地少年两个人。
但就因为如此,南弦堂如此清净之地,能在京都立足闻名,想必秦南弦定是不简单。
不过也没关系,来日方长,她还有机会。
“那就多谢先生了,我就不打扰先生下棋了。”,江醉瑶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没走几步,那少年便对先生道:“师傅,邹家少爷来瞧病了,正在暖阁等您呢。”
秦南弦本以为送走了江醉瑶可算松口气,没想到来活儿了,烦躁的皱起眉头,冷道:“好不容易能安静一会儿,都被搅和了。”
秦南弦起了身,半带不悦的越过了江醉瑶停下的身子,问道:“邹公子眼下情况如何?”
少年紧跟其后的回道:“还有一口气。”
江醉瑶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去,心想着今日来的还真不多余,抬步便跟着二人出去了。
偌大的宅子只有秦南弦和少年两个人,所以倒是无人看管江醉瑶,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秦南弦到了暖阁,将纸窗抠破,偷偷的看着里面的情形。
暖阁里,一个男子苟延残喘的躺在软榻上,气息奄奄的也不知得了什么病,危在旦夕。
秦南弦走过去,撩开邹公子身上的被子,场面果真骇人。
只见左小腿处不知被何利器划开了一条大口子,虽然已上了药,但还在化脓流血,皮开肉绽之下白骨清晰可见,让江醉瑶这个看惯了血肉模糊的人,都不由吸了口寒气。
秦南弦看到如此惨烈的伤口,面露焦灼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少年站在一旁回道:“送邹少爷来的人说,他昨晚又入宫了。”
此话一出,秦南弦望了一眼患者,幽幽开口:“就算我医术再高明,可你自己若不想活,我也难救你。”
奄奄一息的邹少爷尚有一丝清醒,虚弱的回道:“就算搭上这条命,我也必须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秦南弦怒道:“你明知宫廷森严,暗藏武林高手,你打不过他们,可你还是屡教不改,是命重要还是那点破东西重要?”
邹少爷坚定如铁的回道:“对于秦公子来说,那些东西自然不值一提,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却是……啊!!”
伤口化脓之下太过严重,邹公子连话都说不完,便因剧痛而打断。
“去拿灵芷散来!快!”,秦南弦吩咐着少年,少年却为难道:“师傅忘了吗?灵芷散早就被邹公子用没了。”
秦南弦愤然的抿了抿唇,言了句:“那没办法了,只能那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