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的牢房里,江醉瑶再也挺不住了,双手的剧痛让她无法平静的分辨时间,时睡时醒的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士兵来了。
士兵并没有将她带到霍昱宁那里,而是先去了一间偏侧的屋子,那里早有太医等候,给江醉瑶上了药,包扎了伤口。
江醉瑶知道,霍昱宁这是不想让江怀和韶子卿看到她太过狼狈。
待到了刑部的厅堂,天色已经黑了,韶子卿和江怀都在,当她们看到江醉瑶迈着无力的步伐,十指裹着纱布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韶子卿并没有过多说什么,江怀却坐不住了,起身就走到江醉瑶的身边,扶起江醉瑶的双臂,看着她受伤的手指,心疼极了:“他们居然对你用刑了?”
尽管江怀这是在做戏,但受尽折磨的江醉瑶这个时候面对旁人到底关怀,眼底还是流露出一丝悲伤和委屈。
江怀紧了紧江醉瑶的手臂,难过的紧了紧唇角,此刻还有外人在场,江怀便带着歉意说道:“是父亲没有保护好你。”
二人站在厅堂中央,江怀怜悯的看着江醉瑶,回身就怒视着霍昱宁,到底还是怒了:“太子,此事还没查清楚,你怎么可以私自对韶夫人动刑?”
霍昱宁却不慌不忙的笑了,笑得是那么无所谓:“因为有人证实,当日韶夫人在并不的密库里鬼鬼祟祟,咱们不也查清楚田大人是清白的了么,那就唯有韶夫人嫌疑最大。本太子生怕韶夫人咬死不肯认罪,便动了刑罚,这不及时给韶夫人包扎了吗?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
江怀一时更是火大:“什么叫不是严重的伤!你看看醉瑶这双手,被你弄成什么样子?她可是个女儿家啊!臣真是后怕,若是韶子卿晚来一步,是不是臣女儿的命都没了!”
韶子卿这时看着狼狈的江醉瑶,他这个做夫君的,就算不在乎也要做做样子,便开口了:“夫人,让你受委屈了。”
江醉瑶瞧着韶子卿,厌恨的怒瞪着他,若无他,她怎能受这等苦?
韶江看着自己到底女儿这般表情,生怕她会在太子面前不分场合的胡闹,轻咳了一声,示意着她,江醉瑶强压了一口气,敷衍的回了句:“没事,我不打紧。”
霍昱宁冷冷一笑:“你们瞧瞧,韶夫人自己都说不打紧了。”
江醉瑶一听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她恨极了霍昱宁,毫不犹豫的就将他所做的一切拆穿了:“官人和父亲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对我屈打成招,逼迫我在笔录上画押,承认卷录是我偷拿的,可至始至终,我都没承认过。若是你们晚来一步,哪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太子殿下手中烧的滚烫的烙铁,就烫在我身上了。”
江怀一听这话,更是火大,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对霍昱宁道:“太子,臣自问从未得罪过您,您为何要这么对臣的女儿?这件事,臣会一五一十的禀报圣上!”
霍昱宁眉头一紧,冷道:“江大人,你把这件事情闹大,对你和本太子,可都没什么好处。”
霍昱宁这是在威胁江怀,言外之意就是倘若江怀将此事告知陛下,那么太子日后必然不会放过他。
江怀却不甘示弱、毫不畏惧的说道:“臣不怕!臣为朝廷忠心耿耿数年,臣不信陛下不会还臣一个公道!”
霍昱宁的脸色越发的紧绷了,他盯着江怀的脸:“江大人,为了一个江醉瑶,你和本太子翻脸,值得吗?”
就在这时,韶子卿说话了,语气里夹杂着十足的霸气:“江醉瑶现在是韶家的大少夫人,太后眼下最宠爱的官妇,又是江大人的女儿,不能如此平白无故受冤。”
韶子卿这样的话,让霍昱宁脸色更是难看,他怒视着韶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