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的太过突然,甚至超乎江醉瑶的想象,她不得不怀疑太后的良善,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太后。
太后见江醉瑶如此,燃起一抹冷怒:“你不愿意?”
江醉瑶没有回答,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内心的抗拒犹如一道枷锁,紧紧的锁着她的喉咙,无法发声。
一直躺着的太后此刻坐起了身,许是想郑重其事的说些什么,也或许是真的口渴,伸手拿起一旁的茶盏,捏起茶盖吹了吹茶叶沫子,凉凉开口:“你的夫君去了北辄也有数月了,你就不担心?”
如此江醉瑶便意识到,韶子卿在北辄一定遇到了什么困难。
只是这个男人,江醉瑶何时在乎过,满不在乎的回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呵。”,含着茶水的太后冷笑一声,咽下清茶的同时,抬眼只用余光瞥着江醉瑶,声音依旧是冷的:“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与你没关系。”
江醉瑶厌烦的白了一眼,她是何等厌烦韶子卿,又怎会愿与她共享荣华与苦难。
太后看出了江醉瑶的心思,放下茶盏的那一瞬间略带了些严肃:“仅凭现在的你,怕是配不上做韶子卿的妻子。”
这句话对江醉瑶多少有些打击,冷清一笑:“我倒是不像做他的妻子,也曾与他说过和离,只是他不愿罢了。”
“哦?还有这事?”,太后略有意外,抿唇一笑,笑的轻快而放肆:“若是他日后飞黄腾达,你会如何?”
江醉瑶听不懂太后话中深意,但却知晓太后一定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韶子卿有什么秘密。
太后神秘的不予说明,只道:“韶子卿这个男人,可是前途无量,他的脾气哀家从旁人口中倒是了解几分,他若是来日一步登天,你便与他是云泥之别,你当他会善待你?”
江醉瑶看似毫无波澜的表情下,广袖下的手指已不安的揉捏在了一起,戒指碰撞玉镯发出清脆的声响。
太后仍不罢休,上下打量了江醉瑶一番,神色从容道:“你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江醉瑶并不认同这句话,问着:“太后何出此言?”
“我也听说过你在韶家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如今应是与从前是天壤之别吧?”
“难道在太后的眼里,所谓的苦尽甘来指的就是荣华富贵这些身外之物吗?”
“那你所奢望的苦尽甘来又是什么?”,一句“奢望”,可见江醉瑶的真实想法太后也是猜到了,只是让她觉得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静默片刻,太后又开了口:“年轻真是好啊,又是糊涂倒也是件好事。”
自打进门,太后腻腻歪歪的说了这些有的没的,让江醉瑶捉摸不透,心烦问道:“太后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后也不再绕圈子,直接给答案:“意思就是告诉你,若想在韶子卿身边安度余生,你就必须要听哀家的话。”
“为什么?”,江醉瑶质疑着。
太后眼底一冷:“因为只有仰仗哀家,你才能压得住韶子卿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