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心里气不过,扯着嗓子吼道:“大少夫人是东院的主子,这里是北院,她不能硬闯!”
惜纭也不甘示弱的吼道:“我家主子可是嫡妻,进你们庶出别院怎么了?再者说,我家主子可是连太后娘娘都见过,你一个卑微奴婢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家主子面前无礼!”
这眼看着争吵越演越烈之时,屋子里传来一阵寒冽的问话:“谁在门外大吵大闹?”
伴随着话音落下,只见二少爷韶子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当他看到江醉瑶的时候,脸色也是不高兴的,似乎很不欢迎江醉瑶的到来。
江醉瑶心知肚明他的不悦,但只道:“我是来探望衡儿的。”
这话并不让韶子峰领情,他跨过门槛走下门前台阶,站在江醉瑶面前冷道:“你没有资格探望衡儿。”
江醉瑶眉头一皱:“他的病耽误不得。”
韶子峰声音依旧是冰冷的:“我已为衡儿请了京都最好的大夫医治,日后就不劳大少夫人费心了。”
江醉瑶非常清楚韶衡的病,急切道:“原本衡儿吃我的药,少则一年多则一年半就能痊愈,你这样断了他的药,就是在害他!”
韶子峰彻底的怒了:“江醉瑶,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他可是我的儿子,我会害他?倒是你,是你害死了他的母亲!”
一句话,将东院和北院的关系拉到了决裂的边缘。
江醉瑶忍着心头的愤然,回道:“冯氏谋害婆家祖母,她是罪有应得!是她自己贪财作孽咎由自取,我没做错!”
这样的话怎能改变韶子峰对江醉瑶的愤恨,他紧着牙根道:“你给我闭嘴!日后我北院的事与你再无瓜葛,滚!”
一句咒骂,并未让江醉瑶生气,她只觉得心头寒凉。
她看着眼前的韶子峰如此愚昧,便知无论他如何与韶子卿斗,他必定是输家。
但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她真的不能再救治韶衡了,冯氏的死让她与北院彻底决裂了。
一瞬间,心头的酸楚化作一声叹息,江醉瑶看了一眼屋子的门,那道门槛怕是以后都踏不进去了,韶衡就在里面,她却见不到。
惜纭这时对江醉瑶道:“主子,您怀着身孕不宜动气,您也不必与二少爷生气,您若是想见小少爷,大可去找夫人。”
这个法子的确是管用的,但日后呢?只怕会适得其反。
江醉瑶摇了摇头:“罢了,他这个做父亲的糊涂,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咱们走吧。”
扔下这句话,江醉瑶转身而去。
没走出去几步,韶子峰毅然决然的冷道:“从今以后,不许你再踏入北院的门!”
江醉瑶眉头一紧,转头回了一抹冷眸:“日后就算你求我,我都不会再来了。”
收回目光,江醉瑶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