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子卿随即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还要感谢我才是,若无当初我背叛太玄族,你能坐上副掌门吗?”
这是宗渊最在意的,也是最介怀的,听闻此话的他终是忍不住的怒道:“太玄族的事,已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呵呵。”,韶子卿冷声一笑:“不必我说三道四,你这些年毫无长进,整个太玄族的人又不瞎,都看得见。”
“你!”,宗渊怒声四起:“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这话?”
韶子卿笑的越发轻蔑了,他并不在意太玄族的内事,一切早已与他无关,他分明就是故意激怒讥讽宗渊,又道了句:“我听说,当初你打的醉瑶浑身是伤,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这是韶子卿第一次与宗渊提起这件事,哪怕过去了这么久。
宗渊看着韶子卿那张并不是在开玩笑的脸,他的脸色也随之冷漠了下来。
韶子卿紧盯着宗渊的目光,也变得满含杀气,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愤怒,伴随着凝结的空气渐渐黯淡下来。
两个人对视了许久,很是默契的错开了目光,各自冷脸不做声。
又是一次漫长的等待,直到夜幕降临,掌门人才回来。
这一次,掌门并没有过多的疲惫,脸颊甚至泛着微红,一身酒气之下,江醉瑶猜到这是喝了不少酒。
掌门缓缓的坐在椅子上,烛光摇曳之下,坠在地面上的影子打着晃,先开口的人是他:“你们夫妻二人,可有什么话要问我?”
掌门似乎也猜到了江醉瑶和韶子卿的心思,韶子卿凝重的问道:“你把我妹妹抓来,到底有何用意?”
掌门轻浮一笑,回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她的,只是想用她来做些事情。”
江醉瑶不悦道:“她只是个妇人,从头至尾与太玄族毫无瓜葛,你何必牵连无辜?”
掌门满不在乎的回道:“她既是韶家的嫡女,摄政王府的儿媳,便不是无辜。”
韶子卿懒得和掌门废话,直接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掌门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回了句:“眼下局势动荡,我手上握着你妹妹的性命,便可好办事。”
这样的话,不由让江醉瑶深思。
掌门是想拿韶宛筠来威胁韶家吗?
韶家?韶家与整件事又有什么关联?
再想想摄政王,这个她丝毫不了解的皇亲国戚,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掌门却根本没有去理会江醉瑶,而是看着韶子卿道:“我能将她送到你手上,已是很给你情面了,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知道我的本事,更知道我的脾性。”
韶子卿下意识的紧了紧牙根,他的确不能忽视掌门,更是不敢轻视,这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心狠起来可是杀人如魔的。
江醉瑶当即开口道:“你想要韶家做什么大可与我和韶子卿说,我们都可以答应你。”
掌门轻蔑的眨了眨眼:“你们韶家除了有些银钱以外,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太玄族如此大费周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