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归晚已经在家里呆了四天了。
现在她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电视也不想看,手机也不想玩游戏也不想动。
刚开始在医院的时候因为讨厌医院的气氛和味道,就想赶紧回家里呆段时间,谁知回来更不知道干些什么了。
起初在家里呆着没事儿干刚开始或许还很放松很新鲜,但一旦呆了超过四天就开始会变得非常无聊。
每个人都是这样,秦归晚也不例外。
这就是无事可做的感觉,她已经无聊到透顶了。
已是中午。
就在秦归晚已经吃完午饭打算回床上继续躺着的时候,却见一个老朋友――战筝给她发了微信。
战筝:“归晚,下午有时间吗?出来聊聊天?木子和微微都在,来的话给我回个消息哦~”
秦归晚看到这里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却忘了自己刚刚动了手术,就疼得“嘶”了一声,立马抱着手机回到:“可以,不过刚做完手术,得忌口。”
此时已是四月下旬,天气已经渐渐回暖,就算是捂春凉秋也该穿地凉快些了。想到这儿她开始翻起了自己的衣柜来。
一件白色细针织高领打底衫,一件天鹅绒材质的黑色吊带收腰裙,长至小腿肚,腰部配上较窄的白色腰封,脖子上戴一个波点丝巾,将多余的部分窝进脖子里只留出一点儿边,脚蹬一双雕花小皮鞋,戴上长珍珠耳坠,怕受凉又戴了一个圆顶礼帽。
出门前秦归晚又将自己原来买了但从没穿过的黑色风衣拉了出来,给秦母报备后就一溜烟出了门。
石红雁正拿着账本算着这个月的收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归晚就已经关上了门,风风火火地出了单元楼。
她立马趴在了窗台上,也不顾会打扰到邻居喊到:“归晚!出去当心!你伤还没好呢!我给你打电话要赶紧接上!别吃辛辣的东西――”
“啪!”楼下住户拉开窗户,一个光头探了出来,操着一口四川话。
“红雁!你娃娃都已经走远喽,听也听不见辽!别喊喽!大中午嘞――赶紧休息噻。”
“不好意思――”
“没事儿,没事儿!改天聊啊,我去睡辽。”
“……得嘞。”
……
秦归晚坐上公交,看着这一路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感慨万分。
她看向了一栋写字楼――这在她小的时候还是一堆平房,秦归晚还记得就在这个地方还有一个特别好玩的故事。
小的时候这些房的房顶还都是瓦做的,当时在孩童中有这样一个游戏,那就是两个脚分别站在瓦的一端,保持好平衡。
有一次秦归晚她不小心弄碎了一只瓦,急得没办法的时候却见人家房顶上铺满了这些,便爬上人家房顶把人家瓦给掀了。
这户人家看到这一幕吓得魂儿都飞出来了,瓦这个东西是一层盖一层,搭在喙子上,秦归晚从正中间取出一块来,一到下雨天最怕的就来了,这个孔儿会漏一床雨。
石红雁将秦归晚领回去的时候都被气笑了:“人家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不是嫌我没打你?你跑去揭人家瓦干什么?”
秦归晚想到这不由得笑了起来,孩童时期的故事真的会让人忍俊不禁。她转头看了看报站器,一看还有六站,便闭上了眼睛打算小憩一会。
一觉醒来就剩一站了,秦归晚就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后抬脚从座位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