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如此想着,李弋突然轻轻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
九叔不敢妄动,生怕惊动了那成千上万的鬼魂,只能通过询问向李弋了解情况。
“这个名字……”
李弋看向戚延的牌位底部,丝丝缕缕的黑血正从那名字上向地下流去。
名字上不断地渗出血,给人的感觉就是这牌位其实是一个活物,而那个名字则是它的伤口,一经拨弄,就会有鲜血从中流出。
“牌位流血……”
九叔微微皱眉,低声道:“这牌位上写着的人还没死,如果他们用邪法祭炼,将这戚延本身的魂魄分离、藏在里面,就很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原来如此,”
李弋点点头,但心头的疑惑未消,还是强忍着心底的恶心,将手伸到了黑血渗透的泥土里。
他在找什么?
九叔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刚才他还以为李弋是在疑惑名字为什么会流血,但似乎并非如此。
他好像还发现了别的东西……
正当九叔这么想着,李弋顿时受惊地后跳一步,面色变得极为肃穆。
“怎么了?”
九叔侧眼一瞥,便看见他的手指指尖流出了鲜血,正在往下滴落。
难不成,是这土里有什么东西?
“头发。”
李弋深吸口气,嘴唇轻碰,缓缓地从口中说出了两个字。
头发?
九叔目中惊疑不定,而后就看到李弋皱眉,摸了摸下巴:“师傅,我之前在那张叔家的地洞中,看到了一根头发。”
只见他神色凝重,将自己看到的那根能制造幻境、宛如利刃般尖锐的头发告诉了九叔。
“一根头发,就如同兵器?”
九叔听完,面色蓦然凝重起来:“若是真如你所说,恐怕这根头发背后的妖物,已经有了万年的修为。”
万年啊!
那可是陆地神仙一档的,相当于留在人间的半仙,几乎就是无敌的代表。
九叔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他不可能不顾这安魂村的危害,跑回义庄去苟且偷生。
但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将李弋支开。
九叔心理活动剧烈,但面上却是不显,只是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脚下的这土里藏着头发?”
“嗯,”
李弋点点头:“但这头发似乎并不如张叔家里的那根敏锐,刚才虽然割伤了我的手,但似乎并没有更加过激的反应。”
“竟是如此?”
九叔眼眸微沉,那发丝或许就是这牌位背后的秘密所在,那不如……
下一刻,他的眸中蓦然闪过一抹精光,朝李弋低喝道:“取剑!我们现在将那发丝斩断了看看!”
“是!”
李弋狠狠点头,顿时在心底唤了一声:‘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