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栾的这番话，不禁让苏漠回忆起了这几年里很多细枝末节的事儿。

有些事儿虽然她一开始的确不喜欢，到时候最后的结果却是让她欢喜的。

比如最近发生的屠戮阁事件，没有萧栾的推波助澜，她万做不到这么轻松就拿下。

“我知道屠戮阁并不是你想要的，若不是我在背后的推波助澜，你今日也不会在这里愁绪万千。”

“看到你最近因为屠戮阁，因为程诺的事儿，时常紧锁眉头；我总会不自觉的想当初救下你之后我便一走了之，不再跟你有任何瓜葛；或许你就会拥有别样的人生，一个没有我，没有愁绪三千丈的人生。”

听着萧栾的话，苏漠设想了一下后来没有萧栾的日子，首先她的伤不会好的那么快，其次她的武功肯定不如现在高强，甚至她还可能变成了一个废人，如此想来她还得多谢萧栾的出现。

“但是很快我就后悔了，如果我真的如我假设的那般做了，那‘萧栾’便会于五年前暴毙在灵禧禁苑里；从此世上便只有一个一心只有复仇的独孤宸。”

五年前那次回京，萧栾是准备直接通过死遁彻底脱离萧玉海的控制的。

可世事就是那么难料，他在回程的路上遇上了苏漠，并因此为她而驻足。

一开始救苏漠对她有兴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为了拉拢苏易。

只是在后来的相处中，他渐渐的偏离了自己的目的。

他时常在想怎么会有苏漠这样的人。

明明身躯那么单薄，却总是能爆发出惊人的实力来。

明明自己的处境就不甚安稳，却总是路见不平。

盛京城里的人只当礼部尚书府的大小姐爱好和男子切磋；又有几人知道，她与人切磋的背后是一次又一次的路见不平。

听到萧栾说出复仇的话来，苏漠没有丝毫的诧异。

依着萧栾的身份和处境会复仇是必然的。

但是让她在意的却是萧栾为什么会扯上复仇。

难道....

“程诺被追杀一事和盛京城的某位有关系是么？”

见自己侃侃而谈的说了一大番心里的话，结果苏漠却问这样一个问题来，萧栾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问牛答马？可偏生她还真猜对了。

“嗯？”

苏漠见萧栾没有回答，不禁再次出声。

萧栾瞧着苏漠求告知的模样，心下一叹。

“嗯。”

苏漠听罢继续追问：“童景弋也知道，对吧？！”

“嗯。”

苏漠一听果然如此，顿时有些不满：“那你作何要瞒着我？”

见苏漠还心生不满了，萧栾顿觉有口气梗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跟苏漠说那些话。

萧栾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再给苏漠一个机会。

“所以你先前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知道这件事儿，对么？”

苏漠诚实的点了点头。

“对啊！谁让你遮遮掩掩的不肯跟我实话实说。”

听到苏漠这么说，萧栾心中顿时郁气难消。

咬牙喊了一声：“苏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