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吃死人了?”王寅一听愣了一下:“什么情况?”
“回少爷,今天下午有桌客人正在吃饭,忽然就吐血倒地了,鲁掌柜去查看了一下,人都没气了。”春香战战兢兢的说道。
王寅闻言二话没说,向着抛瓦楼走了过去。
等赶到现场的时候王寅愣住了:原以为跟上次一样有人假死闹死,现在一看却发现不是这样。
只见大堂中间位置处几个人躺在地上,七窍流血一动不动,同桌的几个人正在同旁边的衙役说着事情的经过。
“郡公爷,您来了。”衙役的头头看到王寅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这人没少跟王寅打交道,单方面来说算是王寅的‘熟人’,他自然是不相信王寅要毒杀客人的,看来又是有人在搞事情了。
“到底怎么回事?”王寅看着他问道。
“今天这桌人正在吃饭,忽然其中几个人就一脸痛苦的摔倒在地,很快便七窍流血死掉了。”衙役冲着王寅回道:“刚才仵作初步检验过了,是中毒而亡。”
“查出是什么毒了吗?”王寅扭头冲着旁边的仵作问道。
“回郡公爷,”仵作行了一礼:“死者所中的是一种精心调配的毒药,无色无味,人吃的时候是无法察觉的,若不是小人之前经受过一个类似的案子,也无法认出这毒药来。”
“查出是哪道菜有毒了吗?”王寅沉思了一下问道。
一桌子人并没有全部死掉,应该是立面某道或者某几道菜有毒。
“刚才询问过了,死掉的几个之前都吃过了这道青菜豆腐。”仵作指着桌子上的菜说道:“其余人则是没吃。”
“郡公爷,不知这豆腐是否还有剩余。。。”衙役小声问道。
本来按照流程他们应该是直接去后厨取剩下的豆腐验毒的,只是碍于王寅的身份,只能等王寅过来后再做计较。
“去后厨把所有剩下的豆腐都拿过来。”王寅冲着旁边的王三等人吩咐道。
扫了一眼周围小声议论的客人们,王寅的眉头皱了起来。
虽然大家都知道不是抛瓦楼故意下毒,但是三番两次出现意外,也难保人们会生出抵触心理,毕竟谁也说不准下面倒霉的会不会是自己。
不过王寅也是疑惑:如今自己刚搞出来土豆,声望正盛,这时候对自己出手纯属脑残行为,这么简单的政治道理自己这个小白都清楚,郑家没理由不清楚啊?
“少爷,豆腐来了。”王三等人抬着豆腐走了出来,就连厨子们都跟出来了:“少爷,后厨的豆腐都在这了。”
“行了开始验吧。”王寅冲着仵作吩咐道。
“少爷。。。”这时候翠竹指着其中一块剩下的豆腐开口了:“我想不用验了,这桌客人吃的豆腐是张叔送来的这块。。。”
看到王寅点头,仵作连忙取下了其中的一块验了起来。
“郡公爷,没错了,就是这种毒。”仵作看着手里的小瓶子说道:“这种毒药遇到碱水就会变成紫色。”
王寅看来一眼,那瓶子里的液体的确全部变成了紫色,暗自点了点头:古人其实还是很有智慧的,他们缺的估计只是理论知识而已。
虽然仵作用碱水验过了毒,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衙役们又去找来了一条野狗,喂它吃下了一块有毒的豆腐。
那野狗吃完豆腐后不过几个呼吸间,便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仵作又将其他剩余的豆腐挨个用碱水检查了一遍,碱水均未变色。
“这块豆腐是哪家送来的?”王寅冲着王三他们问道。
“少爷,这块豆腐是崇业坊是张老汉送来的。”负责采购的王七连忙回道。
“下面就麻烦你们了。”王寅冲着衙役们说道。
“郡公爷客气了,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衙役头头连忙客气道,随即带着其余衙役在王七的带领下前去拿人了。
张老汉原本正在家中美滋滋的数着这些日子的收获,忽然一大群衙役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将他锁上,拉着朝抛瓦楼走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老汉我?”张老汉吓坏了,连忙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衙役头头说了一句,便没再理会他。
抛瓦楼
“冤枉啊,老汉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张老汉搞明白为什么把自己抓来后,连忙喊冤道。
“仙人,您是仙人!”张老汉看着王寅祈求道:“您能掐会算,您算一下,算一下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
王寅安抚了张老汉一下,随即冲着衙役头头说道:“应该不是他,完全没有作案动机。”
“是啊,差爷,老汉我就是个卖豆腐的,怎么会做出这种害人的事情呢。”张老汉连忙附和:“这对我完全没好处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