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宏达结婚的正日子就定在了后天,这会儿下聘走礼这些环节都已经完毕了。
家里的大厅,左右墙壁都挂满了贺联,这也是南方这边的一种习俗。
贺联就跟一幅画卷似的,内容类似于春联的模式,上联下联,还有一个横批。
贺联中间是一幅幅的图案,都是印刷上去的,图案都选的非常吉利喜庆的,有一肥胖可爱的娃娃抱着红鲤鱼的,有观音娘娘抱着一可爱孩童的,有鸳鸯~交颈戏水图等等......
刘桂兰和赵刚没有看过这些,觉得特别有意思,一个个的仔细端详,一边感叹南北文化差异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这些他们在北方,从未见过。
苏颜并不觉得陌生,她想起小的时候因为自个儿长得还算好看,被院长推荐给一准备办喜事儿的大户人家当迎宾女童的事情。
当时她穿着好看的碎花蓬蓬裙,跟另外一名小伙伴给来吃席的宾客端瓜果盘子,送香烟,一天下来,能拿到二十块钱的礼钱。
那时候别人来吃席,也要送贺联的,那些贺联也是这样,分两边挂在客厅墙壁上,有夸张点儿的不够挂的,还会一溜挂到天井两边房子的墙壁上去。
看着崔宏达家的这些贺联,苏颜的思绪不觉间飘远了。
耳边是刘桂兰和崔母的说话声,崔母说:“正日子是在家里做席,咱家已经跟镇上一家大饭店交代好了的,请了他们饭店的大厨来家里烧菜。
食材这些是咱自己准备的,我都已经去市场采买订好了,当天一早就会送到家里来。
宴请的都是自己两家的亲朋好友,算了下人数,有小百号人,摆十桌,家里是能够摆得下的。”
刘桂兰认同的应道:“你这房子大,院里能摆四桌,天井四桌,堂屋前这长廊,可以摆两座,堂屋这里仍然能空出来招待来宾喝茶聊天,简直是绰绰有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