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很虚弱，还未完全站起就踉跄脚步，白辰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却顺势跪地。

“晴空说过，若能侥幸保住一命，必当报答恩人。如今晴空这条命是恩人救回来的，自当属于恩人。您若是不嫌弃的话，请允许晴空奉您为主，追随您左右。”

“还真跟她说的一样。”

“恩人？”

白辰淡淡一笑，回以承诺：

“没什么。你若是愿意跟着我就跟吧，虽然前路未必坦途，但我许你一诺：有我在的一天，必保你性命无虞。”

“多谢主人。晴空也定当倾力效忠您，至死方休。”

苏灵儿看着他们互换誓言，感动得都要哭了，觉得一切太美好了。

过去梦虽然因为她的旁观而有那么一丝丝细节的变化，但大体没有变，晴空还是活下来并且跟随白辰，这她就放心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的旅途很顺利。

祟神死后，原本祟神囚禁的妖魔也都四散逃走了，孤塔山只剩一座废墟，白辰没有必要久留，带着晴空离去。

不过晴空的身体真的变得非常虚弱，只是在雪原行走都会累到昏倒，白辰又不能丢下他，只好背着他走。

白辰说起自己要猎杀千年妖魔，晴空就用自己所知的情报为他筛选出了几个合适的目标。

筛选的标准是修为在千年出头不要太高、在魔域风评较差、人脉不佳、领地不远且没有依靠大势力，这样的目标后患会小一些。

白辰很快就发现晴空身上很多优点，比如他阅历深沉、心思缜密、谈吐文雅、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做事有条不紊。

该说不愧是黑鹏族的少主，无论气质还是素养都是一等一的优秀，为人处世和思虑筹谋也都无可挑剔，若不是祟神的缘故，他本该能带领黑鹏族走向辉煌的吧。

白辰有时候会为他可惜，不过并没有把话说出来戳他伤疤，而是默默的学习晴空身上的闪光点，也比较能接受晴空的谏言。

他按照晴空的建议针对下一个目标做了一些布局，依照计划出手猎杀一只千年雪魔，等到挖出雪魔的魔核时，他还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容易就得手了。

晴空对于猎杀妖魔这种事很熟练，大约只要白辰开口，帮他成为雪原一方霸主绝不是难事，不过白辰没那个野心，他完成师尊的任务就准备回龙遒谷突破去了。

只是在回龙遒谷一事上，两人罕见的产生分歧。

“主人，龙遒谷中镇压的那条黑龙不善，千年前他曾屠杀四方，祸乱天下，最终被仙魔联手封印在冰极雪山。”

“你说的只是传言而已吧，再说师尊就算伤过一些性命，也肯定是有原因的，不会滥杀无辜。倒是那些仙魔联手对付他老人家，卑鄙无耻。”

“或许如此。但千年间进入冰极雪山修炼的人不少，结果大多杳无音信，有传言说他们是被黑龙诱入禁地，被擒后吞食入腹。”

“又是传言。晴空，你不要污蔑我师尊，师尊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的争吵声惊扰了苏灵儿，她赶紧过来看情况，伸手在白辰眼前挥了几下。

“喂喂，你们吵什么呢，别跟晴空吵架啊。”

白辰瞪了她一眼，想说是他吵架吗，明明就是晴空太过分，竟然怀疑起他师尊来了。

还有她也过分，不分青红皂白就只嗔怪他，也不问问缘由。

倒是晴空看气氛僵住，很敏锐的先一步低头认错：

“抱歉主人，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并非对黑龙大人不敬，请您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