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两勺,三勺……
非常的手口不一。
爬山的时候,褚雨宣就觉得饿了,很快就吃了一整碗粥,吃完粥还要吃蛋糕,贺南给他倒了一杯红酒,哄着他仪式般的喝了一杯交杯酒,才给他切蛋糕吃。
切了一大块,唯恐喂不饱他。
吃饱喝足后,褚雨宣慵懒的侧靠在桌子边消食,看着喝粥的贺南道:“你就吃这些,能吃饱吗?”
贺南对褚雨宣眨眨眼道:“你才是我的正餐。”
褚雨宣刚被填饱的胃吓的一瑟:“谢谢,你已经喂饱我了,我今晚什么都不‘进’了!”
“进!”贺南舔了舔唇角的汤渍,严肃眯眼道:“必须得进!”
褚雨宣:“……”
贺南很快喝完粥,把小方桌往角落里一推,便抱起褚雨宣来到了帐篷正中央。
褚雨宣以为他要开始吃‘正餐’了,吓的哇哇大叫:“喂,贺南,我刚吃饭,你是想让我吐出来吗!”
很快,褚雨宣发觉,贺南只是盘腿坐下来,把他抱坐在自己身前,给他揉胃。
贺南亲了亲褚雨宣的发,抬眸望向远方道:“宣哥,你看,今晚的星星是不是比四年前那晚,还要来的明亮。”
褚雨宣反应慢半拍的抬起脸庞,晃动下睫毛看向远方漫天星辰:“……”
“回应我啊。”贺南好笑道:“要不,我真的很想现在就和你做,想看你在我身下放浪的样子,想听你哭泣着喊我的名字,想……”
褚雨宣一脸无奈的打断他:“星星,好像,是比四年前那晚更亮,虽然,现在是冬天。”
贺南:“……”
贺南扯过一个小毯子,包裹在褚雨宣腰间,双腿紧紧把褚雨宣圈在他的势力范围,下巴轻轻磨蹭着褚雨宣头顶软绵的发丝:“最初你同意和我交往的时候,我总以为你是被我烦透了才答应的。”
“虽然不是,”褚雨宣回忆往事,眼底别样温柔:“但是,那时候确实被你烦透了,到哪儿都有你。”
“没办法啊。”贺南无奈道:“自从看到你第一眼,我的魂就落在你身上了,每天不看到你收收魂,我就会得浑身无力,整个人快要死了一样。”
褚雨宣轻笑:“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贺南道:“比这更夸张的,你还记得大四那年的冬天,你发烧那一次吗?”
褚雨宣点头:“嗯,记得。”
那年冬天临近放假,他扁桃体发炎,发烧很严重,输水一个星期都没见好。
就在他第八天躺在医务室输水时候,他在那里遇到了贺南,贺南也因发烧去医务室输水,扎针后就坐在他床边像个话痨似的烦着他。
那时候贺南追求他,无所不用其极,他本以为贺南是装病,但是他第二天奇迹痊愈后,听说贺南还在医务室输水。
“你生病那段时候,我很是着急上火。”贺南摩挲着褚雨宣的胳膊,至今语气里还能听出心疼的意味来:“但是,只能看着你生病。”
褚雨宣眼底的光闪了闪。
“就在你生病第八天的时候,我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贺南话锋一转,声音沉了沉:“梦里一个白胡子老头对我说,只要我发烧了,你便会退烧。”
“有那么玄乎吗!”褚雨宣说完,突然猛地回头看贺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贺南,那一次的病情,现在想想的确好的突然,当时他都病的准备请假回家了,不过:“所以……你病了,然后,我好了,你不会真的觉得是你拯救了我吧?!”
这算是花样邀功吗?!
“当时我也觉得有限玄乎。”贺南亲了下褚雨宣微张的唇瓣,轻笑道:“不过,我还是一觉醒来就去冲了冷水澡,然后成功发烧了,但是,没想到,第二天你真的好了。”
“!!!”竟然……贺南竟然是故意让自己发烧的,就因为一个看似愚蠢又好不切实际的梦,褚雨宣嗓子哑了哑:“你……后来怎么没告诉我?”
“我当时真的以为这只是个巧合,一个梦而已,说起来太过荒谬。”贺南喉头攒动一下,深情道:“直到后来,我们在一起,你一感冒发烧,我亲亲你,你的病就会过渡到我身上,我才知道,或许,那并不是仅仅只是个梦。”
虽然都说感冒会传染,但是感冒会转移这一点,他一直都觉得神奇,甚至后来,他的感冒还会转移给晨晨:“贺南……”
“雨宣,或许,”贺南捧着褚雨宣的脸庞,无比缱绻:“从那个梦开始,我便注定,这一生都卖给你了,所以才会这样非你莫属。”
“贺南……”褚雨宣嘴角缓缓翘起,抬臂环绕住贺南的脖子:“我们,来做吧。”
说完,褚雨宣便扬高下巴,吻上贺南的唇。
知道吗,贺南,今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你爱我,我也爱你。
……
有些人,从出生开始,上天便已经定好的,这一生他要和谁在一起。
从心到身,褚雨宣和贺南都可以那样完美的契合,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因为担心压住褚雨宣的胃,第一次采用骑乘,第二次是后背式,直到第三次,贺南把褚雨宣亲密的环抱在怀中,两个人同时达成第三次高朝后,贺南搂着褚雨宣保持着两人紧紧相拥的姿势,把贤者时间拉长。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了,现在的他很会体恤褚雨宣,即便贪婪也绝对会掌控在褚雨宣能承受的范围。
事后,鼓胀的满足感让褚雨宣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以为贺南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强撑着眼皮准备继续承受的时候,贺南用嘴唇蹭着他的眼皮使他不得不合上眼睛。
然后,贺南温柔的声音便钻进他的耳朵里:“睡吧宝贝,明早五点半,喊你一起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