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昼清指了指桌上的茶具。

“你不会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吧？”

谁说她不知道？从前她呆在老宅，爷爷闲得无聊的时候，就会把茶柜里那些成套的茶具翻来覆去地给她讲解，从外形到材质，再从工艺到历史，无不涉及。可是她当时毕竟只是个刚上小学的孩子，在小月裴看来，还是地上成群结队搬运食物的蚂蚁更让她感兴趣。

她才不要回答他呢。不然又要被取笑。

茶水早已经放凉。沈昼清提着茶壶，把剩下的茶水全部倒在葡萄藤曼的根部，然后又提着空茶壶走过来。

“你看。”

姜月裴顺着沈昼清手指的方向看去。白色的茶壶底部，明晃晃地烧制着两个四方方的繁体字。虽然她不太懂，但是依旧可以依稀辨认出来。

姜窑。

“姜窑？”姜月裴有些不解。“很有名气吗？”

沈昼清解释道：“姜窑虽不是我国几大名窑，但它在历史上同样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据史料考证，姜窑产自清末，主人姓姜，便刻“姜窑”二字于底，故成其名。从那里产出的瓷器，无论是色泽，硬度，还是泡制茶水的味道，都不逊于五大名窑，甚至还带着自身独特的味道。”

他顿了顿，继续道：“但姜窑从来只在小范围内流传，多作为官宦家庭走亲访友的送礼之选，并未大规模流传于世。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后，自姜窑产自的瓷器更是几乎销声匿迹，成为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品。”

姜月裴把茶壶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翻看着。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沈昼清像是洞悉了她的心思，笑道：“怎么样，我说你是不懂之人，你还和我计较。”

姜月裴撅起小嘴：“你就喜欢挑别人弱处。”

“好好好，我的错。”

不过还是手中的瓷器更吸引她的注意，她决定先不计较他的调侃，反正来日方长，她就不信自己修炼不成！

“既然这么难得，大概价值很多钱吧？”

沈昼清冲她比出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