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我现在就是想知道,六年前,我的车是谁弄走了,是销毁了,还是藏在了什么地方?如果车是真的有问题的,那我的罪责,就能减轻一些,我还有可能获得萱萱的原谅。”
潘禺年叹了口气说:“当年我去案发现场的时候,那车就已经不见了,听说是被拖走了,但是拖去哪儿了,我一直没有差到。我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当年,荣哥怕我走漏了消息,就让我去外地。我要走的那天,去了二爷的家里,想和他告别一下。我听到佣人们在悄悄议论,二爷最忠心的一个保镖突然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潘景霖眼眉一挑,连忙问道:“那个保镖叫什么名字?怎么死的?”那个保镖会不会是个关键?难道是被潘启荣杀人灭口了?
“那保镖好像叫阿栋,具体叫什么名字,不清楚,怎么死的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死的很突然。”
潘国荣突然插话说:“应该叫万家栋,他跟随了老二很多年。我记得他消失一段时间后,我还问过老二,阿栋去哪儿了,他说他辞职不干了,回老家了。没想到,竟然是死了!”
潘景霖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让人查查这个人的。”
潘禺年拉着潘景霖的手说:“阿霖啊,潘叔腆着这张老脸,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啊?”
潘景霖连忙说:“潘叔,你别这么说,我和阿辰都是你一手拉扯大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顶会给你办到的。”
潘禺年点点头:“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女儿月儿啊。她今年才二十岁,在海城大学读大一,如果我走了,求你帮我照顾她。等她毕业了,给她安排个工作,然后找个老实可靠的男人,帮她成个家,我也就死而瞑目了。”
“潘叔,这事我一定会为你做到,我一定会把月儿当做我的亲妹妹一样。你也不要太悲观,我问了医生,你好好配合治疗,坚持个三年五载的,不成问题,那样,你还能见到月儿结婚。”
潘禺年笑了笑:“你别安慰我,我的病我知道。我能再见到你们,见到荣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当晚,潘景霖就派人把潘月儿接到了医院,和她爸爸团聚。
他还给潘月儿安排了一辆专车,专门接送她。
这样,潘禺年就在医院里住了下来,配合治疗,也许希望多活一天是一天。
潘国荣没事就到医院来陪他,和他说说话。
后来,潘禺年的病情稳定之后,潘国荣就把他接到了潘家老宅,有专人照顾着,而潘月儿也就在潘家老宅住了下来,有课的时候,就去学校,没课就在家陪着他爸爸。
但是潘禺年的病也就拖了半年,就去了。
潘景霖给他安排的后事,安葬在了潘家墓园。而他对潘月儿也向亲妹妹一样,一直供她上大学,直到她毕业,把她安排进了鼎天集团工作。
这是后话。
潘景霖安排好潘禺年之后,就去了公司,接林雨萱下班。
林雨萱一天没见到他,简直把她给想坏了,抱着他亲了又亲,就是好不矜持地亲不够。
潘景霖心里很暖,就带着她去高档餐厅吃了饭,还陪着她压马路,看了一晚上的夜景,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别墅。
林雨萱累了,洗了澡,就睡了,这样就瞒过了她今天林雨君发生的事。
而林雨君也没有主动给她姐姐打电话。
她今天受到了刺激,发烧了,总是梦见她爸爸妈妈血淋淋地出现在她地面前,叫喊着,让她报仇。
她一次次从梦中醒来,一次次又陷入梦魇之中。
潘景辰一直没有离开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他知道她这不是病,而是心理承受不住了,她发泄出来就好了。
她烧得脸蛋通红,不停得说着梦话,喊着爸爸妈妈,喊着报仇,喊着姐姐,喊着痛苦。
潘景辰心疼得不行。
他一边给她用冷毛巾降温,一边趴在林雨君身边,温柔地和她说话:“君君,你见到爸爸妈妈了吗?你有没有代我向他们问好?你有没有告诉他们,你很想他们?你有没有告诉他们,你过得很好?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很爱你?你有没有告诉他们,你姐姐,萱萱,也活得很好,很幸福?你应该和爸爸妈妈多说说话,让他们对你们放心。过去的事,就放下吧,以后能好好地活着,才是主要的。”
“你告诉爸爸妈妈,六年前的事,是意外,我哥一直愧疚了这么多年!你代我哥向他们求求情,求他们原谅。你告诉他们,我哥对萱萱很好很好,他们在一起很幸福,希望他们能够祝福他们……我们一起,好好地活着!”
“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看不同的风景,吃不同的美食,经历许多没有经历过的事。你,我,萱萱,还有我哥,我们四个,一起好好地活着……”